她说着,示意身后的宫女呈上一个紫檀木盒,打开后拿出三样东西:“皇上,你先看这卷圣旨——这是二十年前先皇亲笔所书,萧惊寒的父亲为护先皇从乱军之中突围,身中七箭而亡,先皇封其为忠勇伯,赐‘忠君爱国’金匾,萧家世代忠良,惊寒怎会谋反?”
皇帝接过圣旨,展开一看,上面的朱印和先皇笔迹清晰可辨,脸色渐渐缓和。太后又指向木盒里的瓷瓶和一张画纸:“这瓷瓶是从长史房间搜出的,瓶底有他的指纹,瓶内残留的砒霜与苏府宴席上的毒完全一致;这张是画师按侍卫描述画的物证图——苏府宴席上的毒碗边缘,留有长史的指印,与瓷瓶指纹比对完全吻合,人证物证俱在,凶手是谁一目了然。”
所有人都惊呆了,长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旁边的侍卫扶住后,声音发颤地大喊:“太后,您……您血口喷人!这砒霜不是我的,指印也是伪造的!是幕僚诬陷我,您不能信他的话!”
“是不是诬陷,查一查便知。”太后的声音带着威严,眼神冷得像冰,“哀家已让人将三皇子府的幕僚带来,他已招认——是三皇子让他模仿萧惊寒的笔迹伪造联络册,还让他传信给你,让你在苏府的番茄牛腩里下毒,目的就是借‘谋反’之名,除掉萧惊寒与苏清颜这两个眼中钉。”
长史浑身发抖,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幕僚是他亲自联络的,此刻被招认,他再无狡辩的余地。
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怒火,看向瘫软的长史:“长史,太后所言是否属实?是三皇子指使你做的?”
长史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臣……臣是被逼的!是三皇子以臣家人的性命要挟,臣不敢不从啊!下毒的主意是他出的,伪造联络册也是他安排的,求皇上饶臣一命!”
真相大白,殿内的大臣们一片哗然,先前附和三皇子的亲信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看向萧惊寒和苏清颜:“惊寒,清颜,是朕错怪你们了。你们起身吧,这件事朕会彻查到底,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他随即下令:“将长史打入天牢,严加审问,务必问出三皇子的所有阴谋!派人去三皇子府,将那个幕僚带来,与长史对质!另外,解除三皇子的禁足——他既说自己无辜,便让他立刻进宫,当着朕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萧惊寒和苏清颜连忙跪地谢恩:“谢皇上,谢太后!”
太后上前扶起苏清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哀家就知道,你与惊寒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们不知道,此刻三皇子府里,三皇子正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他脸色狰狞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幕僚,眼神里满是阴狠:“废物!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被太后抓住了把柄!”
幕僚战战兢兢地抬头:“殿下,长史被抓了,他肯定会把您供出来的!现在怎么办?”
三皇子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莲花令牌,眼神里满是狠厉:“供出来又如何?没有影阁的账本和日记,皇上拿我没办法。你立刻传信给影阁莲字堂的人,让他们去我母妃的陵墓——我母妃临死前把账本和日记藏在那里了,只要拿到这些,就算萧惊寒有太后保着,我也能凭账本说他私吞忠勇侯府宝藏,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