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刚把店里的门窗加固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柳姨娘尖利的骂声。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柳姨娘带着苏雨柔和十几个家丁,浩浩荡荡地堵在清颜小馆门口。柳姨娘穿着石榴红的锦裙,腰间系着嵌宝石的银腰带,一扭一扭地站在最前面,手指着苏清颜的鼻子,唾沫星子都溅到了门框上:“苏清颜!你这个贱人!竟敢绑架我的人,还偷我的青铜令牌!赶紧把人交出来,把令牌还给我,不然我就拆了你的店!”
苏雨柔跟在后面,穿着粉色的罗裙,手里拿着一方手帕,哭哭啼啼地说:“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你刚嫁进将军府,就这么欺负娘家,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你?你快把令牌还给我们,不然我就去宫里找皇后娘娘评理,让娘娘治你的罪!”
周围的百姓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热闹,议论纷纷:“这是怎么了?柳姨娘怎么带人来砸店了?”
“听说是苏姑娘绑架了她的人,还偷了令牌?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苏姑娘那么善良,上次还免费给老妇人粥喝,怎么会做这种事?肯定是柳姨娘故意找茬!”
阿福气得脸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和她们理论,被苏清颜一把拉住。“别跟她们吵,吵也吵不出结果,我们去官府评理。”苏清颜走到柳姨娘面前,眼神平静却带着力量,“柳姨娘,你说我绑架你的人、偷你的令牌,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们现在就去县衙,让县太爷评评理,看看谁对谁错!”
柳姨娘没想到苏清颜这么敢去官府,心里有些发虚——她根本没有证据,可转念一想,县太爷是她娘家的远房亲戚,肯定会帮她。她立刻仰起头,嚣张地说:“去就去!我倒要看看,县太爷怎么治你的罪!我可是侍郎夫人,你一个庶女,还敢跟我斗?”
到了县衙,县太爷坐在公堂上,穿着青色的官服,手里拿着惊堂木。他一看到柳姨娘,眼神就飘了飘,偷偷看了一眼柳姨娘身后的家丁,才堆起笑脸,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柳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坐!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您尽管说,下官一定为您做主!”
柳姨娘得意地看了苏清颜一眼,走到公堂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县太爷,就是这个苏清颜,绑架了我的两个家丁,还偷了我的青铜令牌!那令牌是我家传的宝贝,价值连城!您快把她抓起来,关进大牢,严刑拷打,让她把令牌交出来!”
苏清颜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公堂:“县太爷明鉴,柳姨娘的指控无凭无据,纯属诬陷。那两个不是她的家丁,是她雇来砸我的店、传我谣言的混混!至于那枚青铜令牌,是混混捡到的,上面刻着‘柳’字,还有影阁的黑色莲花标记——影阁是朝廷通缉的暗杀组织,柳姨娘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不敢说令牌的来历?”
“影阁?”县太爷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惊堂木都差点掉在桌上——影阁是杀头的大罪,谁要是和影阁有关,就算是侍郎夫人,他也不敢包庇!
柳姨娘也慌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苏清颜大喊:“你胡说!那令牌是我家传的,怎么会有影阁的标记?你别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诽谤!”
“是不是血口喷人,问问那两个混混就知道了。”苏清颜对外面喊了一声,“阿福,把人带进来!”
阿福立刻把两个混混带了进来,混混一见到公堂上的柳姨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县太爷饶命!我们不是柳夫人的家丁,是她雇来砸苏姑娘的店、传谣言的!那枚令牌是柳夫人身边的跛脚嬷嬷掉的,上面还有影阁的黑色莲花标记,我们亲眼看到的!”
柳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混混骂:“你……你们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是苏清颜买通你们来诬陷我的!”
“你认识!”矮个子混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双手递给县太爷,“这是你家嬷嬷给我们的定金,上面还有你家侍郎府的印章!我们要是说谎,愿意受罚!”
县太爷拿过纸条,仔细一看——上面确实盖着侍郎府的红色印章,字迹和他见过的侍郎府文书一模一样!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柳姨娘的眼神也从讨好变成了忌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卫国公府的张管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县太爷,我们国公夫人让我来作证。”他走到公堂上,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张纸和一支银簪,“这是赏花宴当天,夫人身边的丫鬟记录的——柳姨娘让丫鬟往苏姑娘的茶里加泻药,被夫人当场拦下,纸上还有丫鬟的签字;这支银簪,是柳姨娘的丫鬟掉在现场的,上面刻着‘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