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看着两人,也举起手:
“我要是说了,就再也不能碰铁器,一辈子都打不出好东西。”
墨渊点了点头,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
“好。墨家有你们,是幸事。”
夜里,阿砚躺在榻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她梦见自己和石陀、墨影推着辆小车,走在田埂上。
石陀在教村民们安装曲辕犁,大手握着老农的手,一遍遍地教怎么调整犁头的深浅;
墨影蹲在河边,给孩子们演示水车的原理,手里的小模型转得飞快,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像珍珠;
她自己则在晒谷场上,给围着的妇女们讲浸种法,怎么用草木灰水浸种能防虫害。
村民们笑得合不拢嘴,地里的庄稼长得比人还高,金黄的稻穗压弯了腰,风一吹,像片波浪。
石陀扛着新铸的锄头,墨影举着修好的纺车,她怀里抱着沉甸甸的谷穗,三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三座稳稳的山。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阿砚走到窗前,看到弟子们正在广场上操练,石陀光着膀子,正手把手教新弟子挥锤的力道,“手腕要稳,力道要匀,就像给姑娘梳头,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
墨影则在旁边调试机关鸟,嘴里念叨着“齿轮再磨薄点,翅膀就能扇得更快”。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珠闪着光,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她知道,守护图谱的路还很长,公子罂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明天就会带着更多的人马来,甚至联合其他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