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令牌的重量,“故意留个令牌,要么是试探我们敢不敢收下,要么……是给什么人留的暗号。”
夜里,阿砚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油灯下,那枚令牌的凹槽里似乎有字。
她找来放大镜——
那是墨影做的机关镜,对准凹槽一看,顿时倒吸口凉气:
“三更,西墙。”
她披起外衣就往石陀的住处跑。
石陀睡得正沉,怀里还抱着那把没开刃的剑坯,口水把剑鞘都浸湿了。
阿砚推了他一把,他“噌”地坐起来,手瞬间摸到枕边的短刀:
“怎么了?有贼?”
“你看这个!”
阿砚把令牌递过去,声音发颤。
石陀借着月光看清了字,眼睛瞪得像铜铃:
“狗娘养的!约了人在西墙碰头!我就说他没安好心!”
他抄起短刀就要往外冲,“我去剁了那狗东西!”
“别冲动!”
阿砚拉住他,“我们去告诉墨渊长老,让巡逻弟子布个局,抓个现行!”
两人刚走到墨渊的住处,就听西寨墙方向传来声断喝:
“什么人?”
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铛”的一声划破夜空。
“出事了!”
石陀拔腿就跑,阿砚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