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心,我今天就赶制新镰,用‘三十炼’的法子,保证比旧镰耐用三倍。石陀掌火,墨影师兄帮我做几个快速磨刀的砂轮,咱们齐心协力,争取天黑前出五十把!”
她的声音如同洪钟,充满力量,让村民们原本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我也来帮忙!”
墨刚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他身材魁梧,像一座小山,手里还拿着早上偷偷磨好的铁砧,铁砧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我打坯快,让木石那小子去劈柴,他这次闯了大祸,不配碰铁器!”
墨刚满脸怒容,瞪着木石,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木石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到地上。
没有人看到他此刻眼里的悔意,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懊悔,像一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
他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渗出一丝鲜血。
就在这时,木公突然从锻铁坊里走出来,他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却又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手里握着一把祖传的铁尺,铁尺乌黑发亮,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无数斑驳的痕迹。
这铁尺是墨家用来惩罚犯错弟子的家法,平日里被木公小心地收藏着,轻易不拿出来。
此刻,它却像一道催命符,悬在木石头顶。
“木石,你可知错?”
木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痛心与失望,像一把钝刀,割着众人的心。
“爹……”
木石的声音发颤,像秋风中的落叶,脆弱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