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木公,眼里满是恐惧与愧疚。
“你错的不是少加了草木灰。”
木公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木石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是错在太自负,不把老规矩当回事,还连累了村民和墨家的名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说完,他高高举起铁尺,铁尺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按墨家规矩,罚你去劈柴三个月,没我的允许不许碰火炉!”
木公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铁尺落下的瞬间,阿砚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木公:
“木公,不如让他跟着我打下手吧。”
她看着木公,眼神里满是诚恳与期待,“让他亲眼看看,为什么‘三分灰,七分水’不能改。”
她希望能给木石一个机会,一个真正认识错误、改正错误的机会。
木公愣了一下,他看着阿砚,又看看低头不语的木石,犹豫了片刻。
最后,他缓缓放下铁尺,叹了口气:
“好,就按你说的办。但要是再出错,连你一起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期许。
村民们渐渐散去,留下的几个年轻力壮的主动帮忙拉风箱、递铁块。他们的脸上带着质朴的神情,没有丝毫抱怨,只有对丰收的渴望和对墨家的信任。
阿砚看着重新燃起的火炉,火焰熊熊,映红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