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细铜丝嵌入磨损纹路,再以铜粉混合粘合剂填补。
石陀凑过来看,虽然看不懂字,却指着手册上的配图说:
“这个槽里,我爹说以前的工匠会装水银,晃起来能让翅膀动。不过水银有毒,咱们用细沙就行,安全。”
阿砚眼睛一亮——
她怎么没想到!
细沙流动时能带动翅膀轻微晃动,既安全又能还原凤鸟“随风转动”的巧思。
“石陀,你太厉害了!”
她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胳膊,又赶紧收回手,“你的手还没好呢。”
石陀嘿嘿笑着挠挠头:
“没事,这点伤早不疼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后山,争取天黑前回来,不耽误你熬胶。”
他起身往火塘添柴,火光映着他的侧脸,轮廓格外分明,“我爹说,墨家的匠士能住带窗的屋子,冬天不用挨冻。等你成了匠士,咱们就不用守着这破洞了。”
阿砚抬头看向屋顶的破洞,月光正从洞里漏下来,在地上投下圆圆的光斑。
她握紧手里的细砂岩,轻轻蹭了蹭凤鸟的翅膀:
“会的,咱们都会住上带窗的屋子。”
夜色渐深,土屋里的灯却亮到很晚。
阿砚借着油灯仔细清理凤鸟的暗槽,石陀坐在旁边,削着明天装桐籽的竹篓,偶尔递过块干净的麻布。
两人没再多说,却都知道,这场比试不只是技艺的较量,更是他们能否在墨家真正立足的关键。
窗外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伴着远处锻铁坊隐约的锤响,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