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弟子,不许私斗。”
墨影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再动一下,我就去禀报巨子,说你因私怨殴打同门,还毁坏作坊工具。”
墨刚的手腕被银针顶着,动弹不得,脉门处传来一阵酸胀,他知道这是机关术里的“锁脉针”,看似细小,实则能让人半边身子发麻。
他狠狠瞪了阿砚一眼,又看了看墨影手里的机关盒,最终咬着牙甩了甩袖子:
“算你狠!”
说完,悻悻地转身走了,连木公交代他检查铁矿的事都忘了。
周围的弟子见没热闹看了,也都散开了,只是路过阿砚身边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阿砚捡起最后一把凿子,抬头看向墨影,声音还有些发颤:
“谢谢你,墨影师兄。”
“不用谢,我只是按规矩办事。”
墨影收起机关盒,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指上——
指节处泛着不正常的紫红,指甲缝里还嵌着铁屑,显然是泡了太久冷水。
“你的手……是洗工具泡的?”
阿砚点点头,没好意思说还有几个弟子故意把沾了油污的工具扔给她,也没说墨刚昨天就偷偷把她洗好的铁钳扔进泥里,害她重洗了三遍。
墨影沉默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塞到阿砚手里。
瓶身凉凉的,上面贴着一张药签,写着“愈创膏”三个字。
“这是药圃的苏师兄给的,专治皮肉损伤,敷在手上,能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