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兮静静听着，忽然笑了。“所以你觉得，因为你付出了努力，别人就得让路？”
“至少不该这么轻松地得到一切！”林悦盯着她，“你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为你发朋友圈，为你顶舆论，甚至为了你去查监控……凭什么？”
“凭他愿意。”姜悦兮往前一步，“感情不是竞赛，没有谁先到谁赢的说法。他选择我，是因为他知道我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背后捅刀子。”
林悦说不出话来。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陆羽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你们处理吧，这事我不想掺和了。”
门关上后，沈墨渊拿出手机，把视频链接转发到了年级大群。
五分钟后，辅导员打来电话。
“小姜，你来一趟办公室。这件事需要正式说明。”
姜悦兮接过电话：“老师，我不去。”
“不去？可这是大事。”
“我已经有了更好的方式。”她看向沈墨渊，“等会儿校庆开始，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讲清楚。”
“你确定要这么做？万一影响形象……”
“如果连真相都不敢说，那才叫损害形象。”她挂了电话，拿起演讲稿，“走吧，该彩排了。”
礼堂后台，主持人老师们正在核对流程。看到他们进来，有人小声议论。
姜悦兮径直走到主控台前，递上修改后的稿件。
负责人皱眉：“这一段……是不是太尖锐了？”
“是真的就行。”她说，“如果您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直接播放那段视频。”
老师犹豫几秒，最终点头。“你念吧，注意措辞。”
她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沈墨渊。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有点热。
“紧张？”
“有一点。”她坦白，“但更多的是痛快。”
他笑了，耳尖微微泛红。
半小时后，校庆正式开始。
灯光打下，音乐响起，姜悦兮走上舞台中央。
台下坐满了学生，掌声热烈。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念稿。
前面的内容平稳流畅，直到最后一段。
“……有些人总以为藏在暗处就能操控一切，可光一照进来，影子就会现形。今天我不只想代表学生会发言，也想告诉某些人——别拿友情当借口，去伤害真正认真生活的人。”
全场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
是那段监控视频。
清晰地显示着林悦如何把奶茶倒入她的包，如何翻找文件，如何匆匆离开。
台下哗然。
有人回头张望，后排一个穿蓝裙子的身影猛地站起来，转身往出口跑。
姜悦兮看着那个背影，没有追。
而是举起话筒，声音清亮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听。如果你真喜欢他，就不会一次次把他推到风口浪尖。真正的喜欢，是希望他幸福，而不是非得把他抢过来。”
台下响起零星掌声，很快变成一片雷鸣。
她放下话筒，走下舞台。
沈墨渊在台阶边等她，伸出手。
她把自己的手放进去。
他的手指收紧。
人群还在喧闹，议论声四起。
而在礼堂最后排的门边，林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正是那张失踪的演讲稿原件。
纸上最后一行字被红笔圈了出来：
【你以为的秘密，其实早就在阳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