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姜悦兮眼眶发热，却笑了出来。
她伸手抓住沈墨渊的袖子，用力攥住。
他低头看她，眼神柔软下来。
老师干咳两声：“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散了吧。”
人群开始收拾东西，窃窃私语不断。
林悦站在原地没动，脸色苍白。
姜悦兮拉着沈墨渊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
她转身，看着林悦：“学姐，我知道你喜欢他。但喜欢一个人，不是靠回忆绑架，也不是靠编故事博同情。他是我的，而且——他会一直是我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墨渊跟上，脚步稳健。
走出教学楼，阳光洒下来，暖得让人想哭。
她仰头看他：“你刚才……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猜到了。”他点头，“她昨天在群里发了三遍那份资料截图，还特意@我。”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想让你亲眼看到。”他停下脚步，“看到我是怎么选择你的。”
她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抱得死紧。
他轻轻拍她的背：“别怕，以后这种事还会有的。但我会一直在你这边，一句话，一个动作，全都只给你。”
她闷闷地说：“那你以后不准再给别人发资料了！”
“行。”他笑，“以后所有学习资料统一命名为《仅限姜悦兮专用版》。”
“这还差不多。”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那书签呢？你说的那个爱情监考官……是不是也只给我一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书签，递给她。
银色，刻着同样的字：“唯一认证，终身有效。”
“另一个是我自己留的。”他低声道，“我要时刻提醒自己，这辈子，只认你一个人批改。”
她接过，和之前的放在一起，紧紧攥住。
手机又震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这次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沈墨渊站在高中校门口，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而林悦站在他面前，笑得灿烂。
配文只有一句：“高三情人节，他送我的花，你说是友情？”
她盯着那张图，心跳漏了一拍。
沈墨渊瞥了一眼，面不改色：“那天是学生会集体活动，花是任务道具，每人一朵，抽签分配。她抽中了我，所以合照一张。结束后花被扔进垃圾桶。”
“你留着这张照片干嘛？”她瞪他。
“我没留。”他拿起手机翻出相册，“你看，我连那次活动的合影都没存。”
她翻了翻，确实没有。
她松了口气，却又不甘心：“那她哪来的？”
“她自己p的。”他冷笑，“背景里的樱花树是去年才种的，高三那年，那里还是片水泥地。”
她愣住，随即笑出声：“你观察得还挺细。”
“凡是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清楚。”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那以后……不管谁拿出什么证据，我都信你。”
“嗯。”他搂紧她，“我也只让你信。”
两人慢慢往宿舍走，影子拉得很长。
快到楼下时，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火锅呢？你不是说请我吃三天不限量牛肉？”
“现在就去。”他牵起她的手，“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今晚吃完，你要陪我看电影。”
“哪部？”
“新上映的那部爱情片。”他看着她，“听说最后一幕，男主角在雪地里跪下来求婚，女主角哭了。”
她脸红了：“谁要看那种齁甜的片子！”
“你不想看？”他挑眉，“那火锅减量。”
“你威胁我？”她瞪眼。
“谈判。”他纠正，“情侣间的正常谈判。”
她哼了一声：“行吧行吧，看完电影你请喝奶茶。”
“成交。”
他们笑着走向校门口，晚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
她忽然停下，从包里翻出那两张书签，递给他一张：“这个，你也戴上吧。”
他接过，夹进随身带的笔记本里。
她看着他动作，忽然问：“你说……以后我们老了，还会不会记得今天？”
他合上本子，握住她的手：“只要你记得，我就记得。”
她笑了，正要说话——
手机再次震动。
又是那个号码。
这次只发了一个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