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两次都行。”他笑，“只要你别再让陈思雨钻通风管。”
“那是紧急情况！”她辩解，“再说了，你还不是一个人硬闯假评审室？”
“下次换我钻管道。”他认真道，“你负责在外面接应。”
她噗嗤笑出声：“你这么高，卡住怎么办？”
“那就让你救我。”他低声道，“求你拉我一把。”
她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看菜单掩饰：“老板！两碗酒酿圆子，加双份糯米丸子！”
老板端着托盘过来，一边摆碗一边瞅他们：“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参加那个创意大赛的？刚才视频我看了，真甜。”
“您也看了？”姜悦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全网都在转。”老板拍拍围裙，“我女儿说，这才是真正的青春剧。”
沈墨渊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忽然皱眉：“这糖放多了。”
“是吗？”姜悦兮尝了一口，“我觉得刚好。”
“你口味偏甜。”他把碗往她那边推了推，“以后少吃点糖，对皮肤不好。”
“管得真宽。”她嘟囔着，却把他的碗拉回来，舀了一勺圆子吹凉，递到他嘴边，“张嘴。”
他愣住。
“不吃就算了。”她作势要收回。
他张嘴接过，喉咙动了动，低声说：“烫。”
“活该。”她笑，“谁让你总说我口味重。”
窗外风吹动招牌铃铛，叮当响了一声。沈墨渊忽然握住她的手：“明天社团招新，你要去吗？”
“去啊。”她点头，“摄影社还没招到副社长呢。”
“我也报名。”他说。
“你？”她惊讶，“你不是最讨厌集体活动？”
“但你想去。”他平静道，“而且，我想光明正大出现在你身边的所有场合。”
她鼻子一酸，扭头搅动汤水：“肉麻死了……”
“是真的。”他抽了张纸巾擦掉她嘴角的糖渍，“从今往后，我不躲了。”
她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那说定了，以后所有活动，你都得陪我。”
“嗯。”
“包括……宿舍楼下等我取快递？”
“可以。”
“下雨天送伞？”
“早就准备好了。”
“生日礼物不能敷衍？”
“去年就开始列清单了。”
她忽然凑近：“那如果别人再造谣我们，你还会上台解释吗？”
他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我会比上次说得更清楚。”
她满意地靠回椅背，小口喝着汤。店里音乐换了首轻快的歌，节奏正好踩在铃铛声上。
沈墨渊忽然开口：“其实那天你踮脚……我没躲。”
“嗯？”她抬头。
“你亲我下巴的时候。”他耳尖微红，“我是故意低头的。”
她愣住，随即笑得差点呛住：“所以你是配合演出？”
“是回应。”他认真道，“我喜欢你主动。”
她脸颊发热，低头搅汤掩饰：“下次……别降太多，我够不着。”
“好。”他应得干脆，“下次你跳起来，我再往下弯一点。”
她抬眼看他，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
门外路灯忽闪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甜汤守护者’到底是谁？账号到现在都没人认领。”
沈墨渊低头喝汤，语气平淡：“可能是某个爱吃糖水的人。”
她盯着他：“你不会知道是谁吧？”
他放下勺子，抬眼看她：“你觉得呢？”
她眯起眼：“你表情不对劲。”
“我一直这样。”他站起身，“走了，再晚宿管要锁门。”
她抓起包追出去：“等等！你还没回答我！”
他走在前面，背影挺拔，声音融进夜风里：
“有些人啊，表面上高冷，实际上半夜三点还会因为你发个‘饿了’就跑去买关东煮——这种人，做什么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