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全校通报。”她扬了扬手机，“我已经备份了，顺便录了屏。要是他们装死，我就发到校园论坛，标题都想好了——《揭秘摄影社黑箱操作：一瓶香水换一个名额》。”
沈墨渊看着她狡黠的笑容，忍不住捏了下她脸颊：“以前觉得你只是可爱，现在发现还挺狠。”
“对你温柔就行。”她挽住他胳膊，“别人嘛，该刚就得刚。”
当天下午，社长召集核心成员开会。姜悦兮和沈墨渊列席旁听。
会议刚开始，社长就把一份文件拍桌上：“有人举报副社长违规审批，现暂停其职务，接受调查。”
底下一片哗然。
副社长脸色煞白：“我……我没有！我只是按流程走！”
“那你解释一下。”社长冷冷道，“为什么终审是从校外Ip登录的？为什么没有公示期？为什么推荐方‘星辰影像工作室’根本不存在注册信息？”
空气瞬间凝固。
副社长张着嘴，说不出话。
这时，角落里一个干事小声嘀咕：“听说……林悦表哥在后勤处工作，跟副社长经常一起吃饭……”
社长猛地抬头：“这话谁传的？”
没人回应。
姜悦兮悄悄给沈墨渊发了条消息：【真相浮出水面，饭局变审讯现场。】
他回：【你功劳最大。】
她抬头冲他眨眼，却被副社长突然扫来的视线钉住。那眼神怨毒得几乎藏不住。
散会后，他在楼梯口拦住他们。
“姜悦兮。”他声音沙哑，“我知道你是幕后主使。”
“哦？”她抱着书，一脸无辜，“你有证据吗？还是说，心虚的人总会乱找替罪羊？”
“你们毁了我。”
“是你自己毁了自己。”沈墨渊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规则摆在那儿，你视而不见，现在怪谁？”
副社长嘴唇抖了抖，最终转身离开，背影佝偻得像个老人。
晚上，姜悦兮躺在宿舍床上刷手机，校园论坛已经炸了。
【惊！摄影社惊现虚假推荐，副社长被查】
【附完整证据链，时间线清晰，建议收藏】
【原来林悦是靠关系混进去的？难怪没交过一张作品】
【心疼沈墨渊，差点被前任闺蜜坑惨】
她笑着放下手机，正要起身去洗澡，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沈墨渊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给你带的。”他递过来，“护手霜和草莓牛奶，你说过喜欢这个牌子。”
“哇，记得真牢。”她接过，故意拖长音，“是不是还记着我上次说想吃学校后街那家芋圆？”
“嗯。”他点头，“排队半小时，就为了不让它化。”
她眼睛一亮：“你现在就带我去？”
“现在。”他伸出手，“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遇到这种事，别一个人扛。”他声音轻了些，“我可以慢半拍，但从不会缺席。”
她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成交。”
夜市灯火通明，人群熙攘。他们挤在小吃摊前等芋圆，身后传来熟悉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林悦被取消了参展资格，连带着她亲戚都被纪检谈话。”
“活该，搞小动作还想上位。”
“最惨的是副社长，四年努力全白费。”
姜悦兮舀起一勺芋圆，笑嘻嘻地说：“你看，真相大白的感觉，是不是比吃甜品还爽？”
沈墨渊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糖渍，抽出纸巾擦了下：“醋意能变成动力，说明你在乎。”
“那你要不要多惹我几次？”她歪头挑衅。
“不想。”他低头吻了下她额头，“只想让你安心地甜，不用费心去查谁。”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可我喜欢和你一起解决问题。”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喊：“那边打起来了！”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摄影社活动室窗口闪过一道人影，窗帘剧烈晃动，桌椅碰撞声隐约传来。
沈墨渊眼神一凛，拉着她快步朝那边走去。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
室内一片狼藉。电脑主机倒在地板上，屏幕碎裂，数据线被狠狠扯断。墙上挂着的展板全部翻倒在地，几张合影被撕成两半。
最中央的桌上，摆着一只崭新的保温杯，杯盖打开，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