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他又笑了：“再说，你们俩站一块儿，确实配。我都看烦了。”
“你烦什么？”姜悦兮瞪眼。
“烦你们天天撒狗粮。”他夸张地捂心口，“昨天朋友圈发合照，今天图书馆牵手，明天是不是要直播亲嘴了？”
沈墨渊难得接梗：“考虑一下收费观看。”
“哇！”陆羽做出震惊表情，“高冷人设崩了？”
“只对你破例。”沈墨渊面不改色。
三人都笑了。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中午食堂，三人意外坐在了一桌。
“本来约了社团开会。”陆羽夹起一块红烧肉，“结果部长临时有事，我就自由了。”
“那你以后少追着我跑了？”姜悦兮舀了勺汤。
“跑不动了。”他叹气，“追了这么久，体力透支。”
“要不要报个马拉松恢复状态？”沈墨渊递过水杯。
“滚。”陆羽笑骂，“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不然呢？”他反问，“我还请你吃饭。”
“请就请，不吃白不吃。”陆羽立刻夹走他碗里的鸡腿。
姜悦兮看得直乐：“你们这样，搞得像兄弟一样。”
“本来就是。”陆羽嚼着鸡腿，“虽然他是情敌，但至少对你是真心的。”
沈墨渊没说话，只是低头吃饭，耳尖悄悄泛了点红。
饭后回宿舍的路上，姜悦兮小声问：“你说……陆羽真的放下啦？”
“应该是。”沈墨渊看着前方，“人有时候坚持，并不是非得到不可，而是不想留遗憾。”
“那你呢？”她仰头看他，“你会不会也有放不下的过去？”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我的过去一片空白，直到遇见你。”
她噗嗤一笑：“说得跟小说男主似的。”
“事实如此。”他牵起她的手，“不信你可以查我朋友圈，第一条动态是你点赞的那张樱花照。”
“我才不去翻你手机。”她摇头，“信你就够了。”
周末外拍当天，天气晴朗。
A组先出发，沈墨渊开车送姜悦兮到集合点。
临下车前，他递给她一个小型移动硬盘：“给你备用的存储卡，原厂封装，没人碰过。”
“你还准备这个？”她惊喜。
“上次的事之后，我都亲自检查设备。”他低声，“只给你用的，才放心。”
她握紧硬盘，用力点头：“等我回来交作业。”
他揉了揉她的发：“去吧。”
下午三点，沈墨渊准时到达湖边。
远远就看见姜悦兮坐在草地上整理器材，陆羽蹲在一旁调试相机。
见到他走近，陆羽起身打招呼：“来了？她刚拍完一组逆光的，效果不错。”
“让我看看。”沈墨渊接过相机。
照片里，姜悦兮站在湖边，阳光洒在发梢上，笑容清澈明亮。最后一张是抓拍，她回头望镜头的瞬间，眼里像是盛着整个春天。
他盯着看了很久。
“好看吧？”陆羽笑着说，“我把原始文件全导出来了，一张没动。”
沈墨渊合上相机盖，抬头看他：“谢了。”
“别客气。”陆羽伸出手，“以后……多关照。”
两人握手。
夕阳西下，湖面泛起金光。
姜悦兮跑过来拉住沈墨渊的手：“走啦，肚子饿了！”
他任由她拉着往前走，回头看了陆羽一眼。
陆羽站在原地挥手，笑容爽朗。
她蹦跳着说：“他说要把所有照片都删掉，连备份都不留。”
“为什么？”
“说是要彻底退出。”她撇嘴，“傻不傻？”
沈墨渊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风吹过树林，掀起一阵沙沙声。
回到学校门口，她忽然停下。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单独和他拍照？”
他低头看她：“你想让我问吗？”
她摇摇头，靠进他怀里：“不用问，答案一直在你身边。”
他搂住她肩膀，轻声说：“我知道。”
他们继续往前走。
路灯次第亮起，照亮前方的小路。
而在实验楼某间机房内，一台无人使用的终端机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登录界面弹出一个陌生账号，正在输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