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兮点进去，那条动态
“这是在暗示她无辜？”她冷笑。
“高级黑。”沈墨渊淡淡道，“先造谣，再装受害者，最后反咬一口。”
“她真以为没人查得出来？”
“她以为没人敢查。”他盯着手机，“毕竟，她是‘温柔学姐’，是‘沈少前同桌’，是‘外院才女’。”
“但现在证据都在了。”姜悦兮握紧笔，“要不要公开？”
“不急。”沈墨渊摇头，“先让纪检部走流程，我们不打草惊蛇。”
“可她还在发这种话……”
“让她发。”他嘴角微扬，“她越演，越暴露。”
姜悦兮看着那条朋友圈，忽然觉得恶心。她曾经以为校园里的恶意顶多是背后议论，没想到能精密到这种地步——伪造证据、盗用权限、舆论引导，每一步都像手术刀般精准。
“你说……”她低声问，“她是不是早就盯着我了？”
“从你和我在一起那天起。”沈墨渊答得干脆，“她高中就想跟我搭档主持，被我拒了。你大一入选主持队，她落选。你和我复合，她发‘祝福’的朋友圈，配图是樱花，文案是‘有些人终究会回来’。”
姜悦兮猛地想起那条动态。当时她还觉得文艺，现在看，全是酸。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她不是讨厌我，是讨厌我过得比她好。”
“对。”沈墨渊点头，“她讨厌你坦荡，讨厌你被喜欢，讨厌你什么都不用争，就有人为你出头。”
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林晓冲了进来，手里举着平板：“我刚问了技术部的人！他们说林悦的设备不止发了贴吧帖，还注册过三个匿名账号，专门在校园论坛刷你和陆羽的cp帖！”
“时间呢？”沈墨渊问。
“从你俩复合那天就开始了。”林晓咬牙，“最早的帖标题是‘陆学长才是真命天子’，配图是你和陆羽在图书馆擦肩而过的抓拍。”
姜悦兮脑子嗡了一声。那天她根本没注意，只当是普通路过。
“她连这种图都存着？”她声音发颤。
“她存了整整一个文件夹。”林晓气得脸红，“叫‘真相’。”
沈墨渊站起身，眼神冷得像冰：“可以举报了。”
“现在就报？”林晓问。
“不。”他摇头，“等她再发一条。”
“你还等？”
“我要她自己跳出来。”他看着手机，“她刚发那条‘善意当软弱’，说明她知道我们在查。她会慌，会补刀。”
姜悦兮忽然懂了：“你想让她暴露更多？”
“对。”他点头，“让她以为自己还能掌控局面。”
林晓瞪大眼：“你太狠了。”
“这不是狠。”沈墨渊淡淡道，“这是让她自食其果。”
三人沉默片刻。姜悦兮忽然打开朋友圈，删掉了之前那条没发完的动态。她重新编辑了一条：“今天天气不错，适合真相大白。”
发完，她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你不解释？”林晓问。
“解释给谁看？”她笑了笑，“清白的人不用自证，造谣的人才会心虚。”
林晓愣住，随即拍桌：“这话我抄了！”
沈墨渊侧头看她，眼里有笑意：“刚才那句，发给我了。”
“发你干嘛？”她挑眉。
“收藏。”他答得理直气壮。
她轻哼一声，没反驳。
半小时后，林晓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猛地瞪大眼：“林悦……又发朋友圈了！”
三人立刻打开手机。
那条动态写着：“有时候看着某些人风光无限，真希望她们记得，是谁在背后默默托举。可惜，有些人把帮助当成理所当然，甚至……恩将仇报。”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聊天截图，对话框里显示“悦兮”说：“学姐，这次采访能帮我改稿吗？求你了！”
“这图是p的！”林晓怒吼，“她根本没帮你改过稿！”
姜悦兮却笑了：“她终于忍不住了。”
沈墨渊已经截图，转发给纪检部：“加上这条，连同所有证据，现在可以提交校网监办。”
“你要告她？”林晓问。
“不是我要告。”他看着手机，“是学校处理造谣者。”
姜悦兮拿起笔，在采访提纲最后写下一句话：“无论风雨多大，我只做真实的自己。”
她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照在桌角那杯没喝完的咖啡上，杯壁映出她清晰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