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渊面无表情：“继续。”
她打：【学姐，你和沈墨渊……真的很熟吗？】
这次，对方沉默了五分钟。
然后发来一条语音。
她点开。
林悦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怀念：“我们高中同班三年，他坐我前桌。我帮他整理过笔记，他请我吃过一次饭。那时候，大家都说我们是一对。”
姜悦兮听着，手指慢慢收紧。
语音继续：“但他从来没承认过。后来他告诉我，他心里有人了。”
她心跳快了半拍：“他……说了是谁吗？”
“说了。”林悦轻声，“是你。”
姜悦兮猛地抬头，看向沈墨渊。
他脸色铁青。
她继续打字：【他……什么时候说的？】
【高二下学期。】林悦回，【他说，他看到一个女生在樱花树下吃糖葫芦，笑得像阳光砸进玻璃杯，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姜悦兮愣住。
那是她。
高二春游，她啃着糖葫芦拍照，被同学偷发到年级群，还配文“校花啃串像村姑”。
她当时尴尬得想钻地缝。
没想到，他看到了，记住了。
她眼眶忽然有点热。
沈墨渊一把夺过手机，直接关机。
“别再聊了。”他声音哑，“她再往下说，就是编的了。”
“可她说的……”
“细节对不上。”他盯着她，“高二下学期，我在外地集训，根本不在学校。她编故事，想让你感动。”
姜悦兮沉默。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可林悦的声音，太真了，真得让她一瞬间，真的动了心。
“她要的就是这个。”他捏住她肩膀，“你一心疼她，就会信她。”
“我没信。”她抬头，“我只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
“难过她非要这样。”她轻声，“明明可以做朋友的。”
他看着她，忽然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她头顶：“别难过。她不值得。”
她贴着他，小声说：“那你以后不准再瞒我事了。”
“好。”他应得干脆。
“拉钩。”
他低头，小拇指勾上她的。
“谁反悔谁是小狗。”
“嗯。”他低笑，“我是你家的狗。”
她笑出声，正要说话，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起来，亮屏。
林悦发来新消息。
【悦兮，要不要出来坐坐？我知道学校后街有家奶茶很好喝。】
时间，晚上七点。
地点，后街转角。
她看向沈墨渊。
他眼神冷得像冰。
她打字：【好啊，我正好有事想问你。】
发送。
对方秒回：【真巧，我也有话，想当面告诉你。】
姜悦兮放下手机，抬头：“她约我今晚。”
“去。”他声音低，“我会在。”
“你保证不冲出来？”
“保证。”他盯着她，“但你记住，不管她说什么，别信。她每一句温柔，都是刀。”
她点头，忽然凑近他耳边：“那你也要记住，不管她说什么，我都只信你。”
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她起身，背起包，走到门口，回头：“我走了。”
他坐在原地，没动。
她拉开门，又停住：“对了，火锅加蛋。”
“嗯。”
“还要薯片。”
“行。”
她笑：“不许反悔。”
“不反悔。”他终于抬头，目光沉沉，“一次都不。”
她关门离开。
脚步声远去。
沈墨渊坐在原地，缓缓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程序，输入一串代码。
屏幕跳转，出现三个监控画面。
一个是后街奶茶店门口。
一个是姜悦兮的手机信号轨迹。
最后一个，是林悦的社交账号后台。
他盯着最后一个画面，手指滑动。
突然，瞳孔一缩。
林悦的账号，刚刚同步了一条新指令。
目标：姜悦兮。
内容：见面时，递出一支笔。
备注：笔帽有微型摄像头，接触皮肤三秒即可读取指纹。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
手机还在响。
他没接，直接冲出门。
走廊尽头，风把门吹得晃了一下。
门缝里，一张纸条缓缓飘落。
上面写着：【她不是来谈心的，她是来偷你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