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投瘫倒在地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仿佛被无数的荆棘刺痛。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解开这个谜团的方法,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陷入这无尽的恐怖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刘一投缓缓站起身来。他望着野狐岭深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杏花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让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刘一投在心中暗暗发誓,那誓言仿佛是他在黑暗中前行的动力和指引。
刘一投转身,朝着山下走去。他知道,要想揭开这个秘密,就必须要找到更多的线索。
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和那顶邪性的假发有关。
他决定先从发廊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只是一丝微弱的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当刘一投回到小镇时,天已经渐渐亮了。
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人们照常忙碌着,仿佛昨晚的恐怖场景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刘一投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且危险还远远没有结束,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力量,随时可能再次伸出它的魔掌。
刘一投来到发廊,却发现发廊的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仿佛是一座被遗弃的空屋。他用力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那死寂一般的沉默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绕到发廊后面,从窗户爬了进去。
发廊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各种假发和工具,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镜子上的黏液已经干涸,留下了一道道诡异的痕迹,仿佛是某种邪恶的符号,记录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事件。
刘一投小心翼翼地在发廊里寻找着线索,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触动了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突然,他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本日记,日记的封面上写着阿珍的名字,那名字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
刘一投拿起日记,翻开一看,里面记录了阿珍自从戴上那顶假发后的种种奇怪经历。从一开始的发丝发凉,到后来镜面上渗出黏液,再到同事们后颈出现槐树皮纹路,以及她自己梦游的经历,每一件事情都透着诡异,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故事。
“原来,他们都和我一样,经历了这些恐怖的事情。” 刘一投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震惊。
他继续翻看着日记,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假发来源和秘密的线索,那是他解开谜团的唯一希望。
终于,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刘一投发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阿珍在日记中写道,她曾经听老板说过,这顶假发是从一个神秘的南方手工作坊收来的,那个手工作坊专门制作各种假发,而且据说他们的制作工艺非常独特,所用的材料也很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南方手工作坊?” 刘一投皱了皱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哪怕前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他相信,只要找到了那个手工作坊,就一定能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秘密,为堂姐和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刘一投将日记小心地收起来,然后离开了发廊。他准备收拾行李,前往南方,寻找那个神秘的手工作坊。
他知道,这一路上将会充满危险和未知,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为了堂姐,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他必须要勇敢地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绝不退缩。
刘一投怀着满心的恐惧与疑惑,从野狐岭匆匆赶回小镇。
他深知,要想彻底揭开这一系列恐怖事件背后的真相,就必须深入探寻野狐岭的秘密。
经过多方打听,他得知镇上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风水师,对野狐岭的历史和风水极为了解。
于是,刘一投迫不及待地前往老风水师的住处,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键线索。
老风水师的家位于小镇的边缘,一座古朴的小院在绿树的掩映下显得格外静谧。
刘一投站在院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抬手敲响了院门。
“谁呀?”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院内传来,伴随着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是我,刘一投。听闻您对野狐岭的事情知晓甚多,特来向您请教。” 刘一投连忙说道。
院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刘一投面前。老人身材消瘦,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透着一股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进来吧。” 老风水师打量了刘一投一番,微微叹了口气,侧身让他进了院子。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老风水师为刘一投沏了一杯茶,热气腾腾的茶香袅袅升腾,却无法驱散刘一投心中的寒意。
“年轻人,你想问关于野狐岭的什么事?” 老风水师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一投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自己所经历的一系列恐怖事件,从堂姐刘杏花的离奇死亡,到百日祭后的盗墓惊魂,再到假发引发的种种诡异现象,以及众人梦游至野狐岭搭建上吊架和那神秘的送葬队伍,一五一十地向老风水师讲述了一遍。
老风水师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茶杯中的茶水也随之泛起层层涟漪。
“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老风水师长叹一声,“看来,野狐岭的秘密再也瞒不住了。”
“您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刘一投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老风水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野狐岭,在明代时是一处发冢,专门埋葬自缢而死的人。
自缢者,怨气极重,他们的灵魂被困在这片土地上,无法超生。年复一年,这里的怨气越积越重,渐渐形成了一股邪异的力量。”
刘一投听得毛骨悚然,他从未想过,野狐岭竟隐藏着如此可怕的历史。“那这和堂姐的死,还有那顶假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追问道。
老风水师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活人头发属阳,死人头发属阴。
而那顶假发,极有可能是用发冢中自缢者的头发制成的。
阴阳绞缠,便成了这世间最邪门的东西。
但凡接触过这顶假发的人,都会被那股邪异的力量盯上,轻则出现各种诡异的症状,重则性命不保。”
刘一投心中一惊,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佩戴过假发的人后颈会出现槐树皮纹路,会梦游至野狐岭搭建上吊架,一切都源于这可怕的阴阳绞缠。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股邪异的力量吗?” 刘一投满怀希望地问道。
老风水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这股力量太过强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据说在野狐岭的深处,有一座古老的庙宇,那里或许隐藏着破解之法。但那座庙宇极为隐秘,且周围布满了各种凶险的机关和邪祟,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
刘一投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要想揭开真相,拯救那些被邪异力量控制的人,就必须前往野狐岭深处的那座庙宇。
但这无疑是一场生死冒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老风水师突然脸色大变,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胡子,只见那些胡子竟然开始缓缓收紧,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们。
“啊!” 老风水师痛苦地叫了起来,他拼命地用手去拉扯胡子,却无济于事。
刘一投见状,连忙起身想要帮忙。
可就在他靠近老风水师的瞬间,他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仿佛进入了一个冰窖之中。
“快,快离开这里!” 老风水师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这是那股邪异力量的警告,你再查下去,会死无全尸的!”
刘一投望着痛苦挣扎的老风水师,心中充满了不忍。但他知道,老风水师说得没错,这股邪异的力量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谈话,再继续待下去,只会更加危险。
刘一投咬了咬牙,转身跑出了院子。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望去,只见老风水师的身影渐渐被黑暗吞噬,那痛苦的叫声还在他的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