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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地铁深处的阴魂(2 / 2)

柳生根一听,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后背一片冰凉,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想起开通前地铁最后一次调试,在安民站的卫生间镜子上,看到过血字:“他们占了我的路。” 当时,他还以为是哪个工人搞的恶作剧,拿抹布擦了三遍才彻底弄干净,现在想来,那血字或许另有深意,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就不单单是柳生根能看到灵异的事件发生了,灵异事件发生的频率愈发的离谱,整个地铁都被一股诡异的氛围笼罩。

有乘客在车厢里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那味道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污水,熏得人直犯恶心,胃里一阵翻江。低头一看,座位下竟伸出半只腐烂的手,皮肤已经溃烂,露出白花花的骨头,指甲漆黑,吓得乘客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

清洁工人在安民站的女厕打扫时,发现带血的脚印,从隔间一直延伸到通风管道,脚印的形状歪歪扭扭,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前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最吓人的是,一名夜班工作人员在地铁上,突然看见轨道上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那女人身姿摇曳,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吓得他紧急制动,列车在轨道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整节车厢都跟着剧烈晃动。下车查看时,却只在铁轨上发现一枚锈迹斑斑的蝴蝶胸针,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仿佛在诉说着那一段冤屈的尘封往事。

柳生根通过关系得到了那枚胸针,他拿着那枚胸针,心急如焚地跑去了博物馆。

文物修复专家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胸针,放在放大镜下仔细端详了许久,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声音都有点发颤:“这是民国时期燕京八绝的工艺,这种红宝石蝴蝶胸针,当年只有达官贵人的女眷才戴得起…… 等等,这背面刻着‘陈李氏’三个字。”

这个名字,像把生锈的刀,猛地扎进柳生根的记忆。他想起施工队里,有个不爱说话的老工人,平时休息时总喜欢蹲在工地角落抽旱烟,腰间挂着个褪色的银锁,上面刻着 “陈安生” 三个字。

那老工人在盾构机挖到旗袍女尸的第二天就失踪了,工头当时说他家里有事回老家了。可柳生根记得,老工人喝酒时嘟囔过:“我娘就埋在这底下,当年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来得及立碑……” 柳生根心里隐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这些看似无关的人和事串联起来。

深夜,柳生根独自来到安民站,他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站台的灯忽明忽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灯光闪烁间,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他顺着轨道往隧道深处走,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潮湿的墙壁,墙壁上因为冷凝作用凝结的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脚步声在空旷的隧道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

突然,在一块混凝土接缝处,他照到半幅骤然出现的模糊壁画。画上是个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婴儿,神色哀伤,眼中满是绝望,身后是持枪的士兵,士兵的面容冷峻,眼神透着凶狠。

画面右下角用像是朱砂物质的红色颜料写的 “民国三十六年秋”,朱砂一样的红色在手电筒光下显得格外鲜艳,像刚流出的血。在这昏暗的隧道里,这幅壁画显得格外阴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

“你终于来了。” 沙哑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寒意。

柳生根抬头一看,穿旗袍的女人倒挂在隧道顶部,长发像瀑布一样垂落,几乎要碰到地面,发丝在黑暗中轻轻摆动,像是无数条触手。怀里的襁褓正滴着黑水,那黑水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让人作呕。

她缓缓转过脸,这次,柳生根看清了,那根本就不是人的脸。皮肤溃烂,露出森森白骨,眼窝里蛆虫蠕动,一条条白色的蛆虫在腐肉间钻来钻去,下巴上的那颗痣,其实是子弹穿过的弹孔,在这幽暗中,显得恐怖至极,让人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他们把我和孩子埋在这里,用混凝土封住……” 女人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听得柳生根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声音在隧道里回荡,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重复。

“现在你们要从我们的骨头缝里过车,有没有问过我们这些冤死之人答不答应?有没有问过这里和我一样死掉的众多孩子们答不答应?” 话音刚落,隧道墙壁开始渗血,殷红的血水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混凝土块纷纷剥落,露出里面掺杂着碎骨和头发的土层,碎骨在土层中若隐若现,像是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苦难。

柳生根吓得踉跄着往后退,手电筒掉在地上,灯光在慌乱中晃动,照亮了女人银锁,银锁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当年正房太太让人打断我的腿,把我和我的孩子一起扔在护城河里……后来又被埋在了河边,现在你们又用水泥封禁我……” 女人缓缓逼近,腐烂的指尖几乎触到柳生根的脸,那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几乎窒息。

“是你们再次挖开我的坟,又把我的孩子扔得到处都是,现在该我讨个说法了!” 柳生根被吓得冷汗直冒,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要冲破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柳生根突然想起口袋里这几天刚刚求来的驱邪符。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来,手忙脚乱地展开黄纸,那黄纸在黑暗中微微颤抖。女人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那声音震得柳生根耳朵生疼,仿佛要将他的耳膜震破。

紧接着,女人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了隧道里,黑雾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混凝土块停止坠落,渗血的墙壁渐渐恢复原状,只有地上那熟悉的蝴蝶胸针,在手电筒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见证着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第二天,柳生根带着文物专家和施工队的老同事,重返隧道。在 K17 + 300 处,他们用探测仪仔细寻找,探测仪发出的滴滴声在隧道里回荡,每一声都揪着众人的心。

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夹层,夹层被混凝土封得严严实实,周围的墙壁透着一股寒意。大家小心翼翼地打开夹层,里面整齐码放着好多具婴儿骸骨,骸骨摆放得很规整,像是有人特意为之,看着让人揪心,这些无辜的小生命,在黑暗中沉睡了太久。

在最深处的泥土里,躺着一具没有任何腐烂的身着墨绿旗袍的女尸,胸前别着那枚异常熟悉的蝴蝶胸针,和之前新闻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女尸的面容虽然已经腐朽,但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美丽,只是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凄凉。

柳生根非常疑惑,这个胸针怎么又出现了,难道这个女人之前是卖胸针的吗?还是之前的胸针都是幻术?

民政局和宗教局的人来了又走,安民站封闭整改了半个月。

重新开放那天,柳生根在站台上看见角落里多了个香炉,香炉是古朴的铜制,表面已经有些斑驳。香灰堆里插着几支婴儿手指粗细的香,香烟袅袅升腾,像是在诉说着对逝者的安抚。

调度室的员工们私下说,是上面找了高僧做过法事,给那些冤魂安了牌位,供在地铁最深处的隧道壁里。

从那以后,地铁 3 号线再没出过怪事。只是每个阴雨天,总有人听见安民站的隧道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像是女人在哄孩子,又像是无数小灵魂在低语,那哭声在风雨声中若有若无,仿佛在提醒着人们那段被尘封的历史。

柳生根辞了地铁工程公司的工作,临走前,把驱邪符留在了调度室的抽屉里。黄纸背面,不知啥时候多了一行用血写的字:“批发胸针,安民站发货,同城配送。”

如今,每当柳生根路过地铁口,总会忍不住往隧道深处望一眼。他知道,在那黑暗的深处,某个角落里,有一群被遗忘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