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陈云甩开他，“这是灵兽，杀了它，我们能拿到……”
“拿到个屁！”白龙江急得红眼眶，“你忘了我们还要找古墓？忘了老周？命都没了，拿什么找！”
陈云愣住了。
他看着白龙江——小子脸上还沾着烤兔的油星子，眼睛里全是恐惧，但手却死死拽着他，指甲掐进他的肉里。这一刻，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白龙江时，这小子抱着猎枪站在营地门口，说“我跟你们去，我认识路”。
“好。”陈云笑了，“听你的。”
两人退到一棵大树后。战獒还在原地咆哮，爪子扒着树干，把树皮扯下一大片。陈云摸出最后几根银针，递给白龙江：“等下我引它过来，你扎它的眼睛。”
“我不怕。”白龙江接过银针，手指还在抖，但眼神很稳，“爷爷说过，猎手要敢对着老虎的眼睛捅针。”
陈云站了出来。
他解开战术服的领口，露出肩膀的伤口——血正顺着脖子往下流。战獒盯着他的伤口，喉咙里的咆哮更响了。
“来啊。”陈云轻声说，“来咬我。”
战獒上当了。它猛地扑过来，陈云往旁边一闪，同时把龙鳞匕首扔向战獒的腿！
“嗷！”
战獒的腿被匕首划伤，踉跄了一下。白龙江抓住机会，冲上去，银针扎进战獒的眼睛！
“吱——”
战獒发出刺耳的尖叫，捂着眼睛后退。陈云趁机扑过去，抓住战獒的尾巴，把它往树上撞！
“砰！砰！”
战獒的脑袋撞在树干上，血顺着树干流下来。它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陈云按住后背，龙鳞匕首抵在它的喉咙上。
“服不服？”陈云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滴在雪地上，“服了就滚！”
战獒盯着他，蓝眼睛里的怒火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畏惧。它低嚎一声，转身钻进狼群。狼群见王败了，纷纷散开，消失在黑暗里。
白龙江扶着陈云坐下。他的手在抖，却还是撕下战术服的衣角，帮陈云包扎伤口：“老大，你疯了？那战獒能咬断牦牛的脖子！”
“但它怕疼。”陈云笑了笑，接过白龙江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口，“而且，它没杀我——灵兽不会随便杀人类。”
白龙江蹲在他旁边，盯着篝火的余烬：“你说，这只战獒是不是守护那座古墓的？”
陈云望着远处的墓葬封土：“有可能。老周说过，古墓都有守护兽。”他摸了摸怀里的手抄本，“明天我们去古墓，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白龙江没说话。他捡起地上的狙击枪，擦了擦枪身，然后递给陈云：“老大，明天我开路。”
陈云接过枪，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篝火慢慢熄灭。雪地上的狼爪印还在，但两人已经不害怕了——他们知道，有些东西，比狼更可怕；但有些东西，比狼更可靠。
比如兄弟。
比如，对秘密的渴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