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紧接着，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有千军万马在靠近。
“不好！”阿龙抓起枪，“是那些冰雕！”
话音刚落，洞道口涌进一群人俑——是冰雕变的，穿着古格士兵的铠甲，手里拿着青铜长矛。他们的动作很慢，却势不可挡，像潮水般涌进来。
“开枪！”阿龙喊。
晨羽端起冲锋枪，子弹打在人俑身上，溅起火花。可人俑根本不怕，长矛刺过来，戳穿了阿龙的盾牌，划破了战术背心。
“陈顾问呢？”叶灵芳喊，“这些人俑是不是他唤醒的？”
阿龙边打边退：“不知道！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突然，一个声音从人俑群里传出来——是合成音，像机械拼接的：“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晨羽咬着牙，扔出一颗手雷。手雷在人俑群里爆炸，掀翻了几个，但更多人俑涌上来，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
冰宫外面的雪地上，陈云望着远处的洞道方向，眉心拧成川字。
“阿龙他们……遇到麻烦了。”白龙江说。
陈云点头，从战术背包里掏出卫星电话——没信号。他攥着电话，指节泛白：“只能靠我们了。”
他转身望着冰宫的大门，那里站着几千具人俑——是他刚才唤醒的。
“龙江，跟我来。”陈云说。
两人走进冰宫，穿过走廊，来到主殿门口。主殿里，头狼和剩下的雇佣兵正等着他们。
“陈云！”头狼喊，“你终于来了！”
陈云笑了，望着身后的人俑：“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头狼的脸色变了：“你、你唤醒了人俑？”
“不止。”陈云指着外面，“外面还有四万，冰雕群里还有六万——你觉得，你能赢？”
头狼后退一步，掏出枪：“你别过来！我、我还有后手！”
“后手？”陈云嗤笑，“你以为法师会帮你？他只是把你当棋子。”
头狼的手发抖，枪掉在地上。这时，人俑群里传来一声怒吼——是一个欧美雇佣兵的人俑，他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头狼。
“不！”头狼喊，转身要跑，却被另一个人俑抓住胳膊，拧成了麻花。
陈云望着这一切，没有动手。他知道，这些人俑已经不再是雇佣兵的棋子——他们有了自己的意志，或者说，有了陈云的意志。
阿龙的洞道里，人俑突然停了下来。
晨羽望着前方，看见陈云和白龙江站在洞口，身后是人俑的海洋。
“陈顾问！”晨羽喊。
陈云走进来，挥手让人俑退下。他走到阿龙身边，递给他一瓶水：“没事吧？”
阿龙摇头，望着人俑：“这些……都是你唤醒的？”
“嗯。”陈云说，“现在，我们要去地牢救科考队，然后……毁掉法师的控魂阵。”
白龙江走过来，拍了拍阿龙的肩膀：“一起上。”
晨羽和叶灵芳也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枪：“我们跟你走。”
陈云望着洞外的冰原，太阳刚露出头，把雪地染成金色。他摸了摸怀里的秦半两，轻声说：“老周，这次……我们不会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