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地区扎不让军事基地的深夜,雪粒子砸在雷达天线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地库入口的铁门虚掩着,门闩上还挂着值班老兵周建国的棉手套——那是他昨天值夜时忘摘的。
凌晨三点,巡逻队发现异常:地库的千斤顶歪在墙角,青铜棺的盖子被掀在一旁,棺内铺着的藏毯不见了,连王后扎西卓玛的银质护身符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更骇人的是,看管地库的周建国蜷缩在门后,嘴角挂着白沫,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酥油饼——他没被袭击,却像被抽走了魂,死得不明不白。
“监控呢?”基地参谋邱展华盯着屏幕,额头冒起青筋。
监控画面里,地库走廊的灯一直亮着,却没有任何人进出。周建国的死亡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那时他刚给铜棺上了锁,转身要去倒酥油茶——可他没走到茶炉边,就倒在了地上。
“尸检怎么说?”邱展华问法医。
“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就像…就像突然断了气。”法医推了推眼镜,指尖划过尸检报告,“更怪的是,他的胃里有没消化的酥油饼,还有…少量安眠药。”
消息传到拉萨,军区首长拍了桌子:“古格王后的铜棺,是国家一级文物!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盗走,还杀了看守!”
调查小组调取了基地周边所有监控,终于在三天前的录像里捕捉到一个身影:穿藏传佛教黑三角帽的法师,背着一个绣有“卍”字的布包,在地库外徘徊了三小时。可等小组赶到时,法师早已没了踪影——就像融化在雪地里。
陈云和白龙江仍在迷宫里绕圈。
洞道的石壁渗着水,滴在地上发出“咚咚”声,像有人在敲一面破鼓。地面上躺着七八具饿死的尸体,有藏民,有欧美人,还有个穿僧袍的喇嘛——他们的手都伸向洞顶,仿佛在抓最后一缕空气。
“陈老大,前面有人!”白龙江的冲锋枪对准了墙角的黑影。
那是个黑人,蜷缩在石缝里,满嘴是血,正啃着一块带血的肉。旁边躺着个欧美白人,上衣被扒开,右肩膀的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举起手来!”白龙江喊。
黑人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白龙江急了,枪托砸在他头上:“问你话呢!聋了?”
黑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陈云走过去,蹲下来:“English?”
黑人眨了眨眼,慢慢开口:“I…a Engeeni. Fro go.”(我是恩格尼,来自刚果。)
“谁派你们来的?”陈云用英语问,“你们雇主是谁?”
恩格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We…work for ‘Poison ander’. The Burse drug lord.”(我们为“毒司令”工作。缅甸毒枭。)
陈云的瞳孔缩了缩。毒司令坤鹏,这个名字他听过——坤沙的侄子,金三角新一代毒王,控制着85%的毒品贸易,却从不向华夏贩毒。
“你们来华夏做什么?”
“Task…kill soo sothg.”(任务…杀个人。或者拿样东西。)恩格尼的声音越来越弱,“We lost 100 n. Buards…Turkish special forces…ice cave abh…onlyand the captai.”(我们损失了100人。边防军…土耳其特种兵…冰洞伏击…只剩我和队长。)
白龙江蹲下来,踢了踢恩格尼的腿:“你刚才在吃什么?你队长的肉?”
恩格尼笑了,笑声像砂纸擦过玻璃:“He…bit his own tongue. Died cursg .”(他…咬断了舌头。死前骂我们。)他伸手抓向陈云的背包,“You…will die too. This aze…is a trap.”(你们…也会死。这迷宫…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