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龙江摇头，“但根据环境推测，他们不可能在那待超过十天。要么死了，要么…找到了什么。”
“找到什么？”晨羽追问。
“不知道。”白龙江的眼神暗下来，“但科考队的设备很先进，要是遇到危险，肯定会发求救信号。”
陈云望着窗外的冰川，秦半两在他手心发烫：“不管怎样，得去看看。”
阿龙点头：“明天一早出发。晨羽带路，走冰舌上去。”
晨羽咬了咬唇：“可冰舌的路，比去年更滑了。”
“没关系。”陈云笑了笑，“去年你能爬上去，我们也能。”
他摸了摸怀里的秦半两，想起老周临终前的话：“古格的秘密，在冰川
清晨的风，比昨天更冷，像把锋利的刀。
车队停在冰舌起点，晨羽检查着登冰装备：“冰锥、尼龙绳、防寒服，都带齐了。”她转向众人，“记住，每走十米打一个冰锥，别单独行动——白毛风会吹得人迷路。”
陈云穿上防寒服，把秦半两挂在腰间：“走吧。”
众人踩着冰舌出发。冰舌表面滑得像镜子，每一步都要用冰镐撑着。晨羽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喊：“慢点儿！
走了一公里，风突然变大，吹得防寒服猎猎作响。陈云的眉毛结了冰，眼前的冰原像片没有尽头的白色海洋。
“到了。”晨羽停下，指着前面的冰坡，“从这儿开始，爬冰壁。”
冰壁上满是去年留下的冰锥孔，像只只空洞的眼睛。晨羽拿起冰镐，敲进冰壁：“抓住绳子，我先上。”
她爬上去，回头喊：“没问题！冰壁很稳！”
陈云跟着爬上去，指尖碰到冰壁，冷得刺骨。他抬头，看见冰坡上方是一片平坦的冰原——核心腹地到了。
“看那边！”白龙江指着前方，“有帐篷！”
众人顺着看过去，冰原上歪歪扭扭立着个小型帐篷，帆布破了，露出里面的睡袋——还有余温。
“有人！”晨羽喊着冲过去。
帐篷里躺着个科考队员，脸冻得发紫，手里还攥着个笔记本。晨羽摸了摸他的脉搏：“还活着！体温35度，轻度冻伤！”
陈云走进帐篷，看见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写着：“我们找到了矿脉…冰缝
他攥着笔记本，望向不远处的冰缝——冰缝里泛着幽蓝的光，像老周说的“大地的眼睛”。
科考队员被抬上担架时，嘴里还念叨着：“矿脉…在冰缝
陈云望着冰缝，秦半两在他手心发烫。他想起老周的笔记本，想起麦克雷斯的笔记，想起羽田纯子的怨恨——所有线索都指向这冰缝里的蓝光。
“阿龙，”他说，“准备下去。”
阿龙点头：“我带人架绳索。”
晨羽递给他一瓶热可可：“小心点。”
陈云接过，喝了一口——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胸口发疼。他望着冰缝，笑了：“老周，我们来了。”
众人开始下绳索。冰缝里很黑，只有蓝光在前面引着路。陈云的手抓着绳子，指尖沾了点冰水——他知道，前面的路会更危险，但为了科考队，为了五色石头，他必须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