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陈云和白龙江、四名边防战士开始守夜。
零下十五度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割。陈云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还是能感觉到寒气往脖子里钻。边防战士的呼吸在面罩上结成霜，对讲机里的电流声混着狼嚎，听得人后背发毛。
“陈顾问，有情况！”凌晨三点，对讲机里传来战士的喊声，“不远处有很多发光的眼睛，怀疑是狼群！”
陈云拿起对讲机，声音冷静：“不用紧张。它们怕火，我们有灯光。盯紧动向，别轻举妄动。”
他望着黑暗的湖边——果然，几十双绿色的眼睛在晃，像狼的瞳孔。狼嚎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敢靠近营地。
“它们怕我们的灯光。”白龙江凑过来，手里攥着把匕首，“上次在羌塘，狼群也是这样，不敢靠近有火的地方。”
陈云点头。他望着湖面的雾气，想起晨羽讲的永生之门，想起湖底的怪物——这个世界，比想象中更复杂。
凌晨五点，狼嚎渐渐远去。
陈云走出帐篷，望着令戈错的日出——太阳从雪山后面升起来，把湖水染成金色，雾气慢慢散了。湖边的动物们又出现了，有的在喝水，有的在散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它们又要去归湖了？”叶灵芳走过来，声音还有点哑。
晨羽点头：“每天子时，它们都会去。”
陈云望着湖面，摸了摸怀里的秦半两。他想起湖底的怪物，想起永生之门的传说，想起那些隐藏的势力——所有的谜团，都等着他们去解开。
“走吧。”他对阿龙说，“去巴毛穷宗。答案，就在那里。”
清晨的风里，车队缓缓启动。
陈云坐在副驾，望着窗外的令戈错——湖水恢复了平静，像块巨大的蓝宝石。他想起昨夜的怪物，想起晨羽的传说，想起老周的笔记本——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巴毛穷宗，指向那座英雄女神的领地。
“龙哥，前面有雪坡！”晨羽喊。
阿龙踩下刹车，车轮在雪地上擦出黑印。陈云推开车门，寒风裹着雪粒子涌进来，他望着前面的雪坡——坡上有动物的脚印，还有人类的足迹。
“有人先我们一步去了。”他轻声说。
阿龙点头：“不管是谁，我们都要赶在他们前面。”
车队继续前进。雪坡上的脚印越来越清晰，陈云的感知里，能感觉到前面有股熟悉的气息——是麦克雷斯笔记里的“蓝光”，是五色石头的矿脉，是古格的秘密。
“快到了。”他笑着说。
当车队停在巴毛穷宗火山群脚下时，夕阳把火山锥染成血红色。
陈云跳下车，望着眼前的景象——火山脚下的草甸上，躺着几十只动物，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吃草，像在等待什么。远处的岩画上，格萨尔王骑着天马，阿达拉姆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弓箭。
“欢迎来到巴毛穷宗。”晨羽轻声说。
陈云望着火山口，想起湖底的怪物，想起永生之门的传说，想起老周的话——“找到五色石头，就找到答案”。
“走吧。”他说，“去看看，这英雄女神的领地，藏着什么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