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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工程启动,十万军民齐上阵,场面浩大(2 / 2)

泗水河畔,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田园风光,放眼望去,一片泽国。浑浊的洪水依旧在缓缓流淌,像一头暂时收敛了爪牙,却依旧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巨兽。

而今天,十万徐州军民,便要在这头巨兽的身上,动土。

场面之浩大,难以用言语形容。

以河岸为界,整个工地被清晰地划分成数个区域。

最前方,是张飞率领的先锋营。数千名膀大腰圆的士兵和青壮,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们站在齐膝深的水中,在工程小吏的指挥下,将一根根削尖的巨木,奋力地打入河床的淤泥里。

“喝!”

“哈!”

张飞亲自抡着一柄特制的巨型铁锤,他那爆炸性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让空气发出一声爆鸣。巨大的木桩在他手中,仿佛成了根牙签,三两下便被深深地砸进泥土中,激起大片浑浊的浪花。他的吼声,更是如同惊雷,在整个工地上空回荡。

“都给俺使劲!没吃饭吗?谁他娘的偷懒,俺就把他当桩子给打下去!”

在他的“鼓励”下,没人敢懈怠,打桩的号子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力量。

在中段,是关羽的巡视队和运输队。士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将成车的石料、成捆的麻绳,从后方大营,有条不紊地运往前线。关羽骑着赤兔马,手按青龙偃月刀,缓缓地在人群中巡视。他什么话都不用说,那如山般沉稳的身影,那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就是秩序最好的保证。任何想要插队或者偷奸耍滑的人,只要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会立刻缩回头去,老老实实地干活。

而在整个工地的最后方,则是一个完全由女性主导的世界,那便是由甄姬、蔡文姬、糜环等人组建的强大后勤团。

甄姬此刻全然没有了世家贵妇的娇柔,她挽着袖子,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正指挥着上百名妇人,将糜家送来的一车车粮食分门别类。她的声音清脆而沉着,将复杂的后勤物资管理得井井有条,仿佛她管理的不是粮草,而是她那偌大府邸的后院。

不远处,临时搭建的数十个巨大灶台上,热气蒸腾。一口口足以容纳数人洗澡的大锅里,正熬煮着浓稠的米粥。负责伙食的妇人们,脸上被熏得通红,却都洋溢着笑容。能为自己的男人和孩子,为保卫家园的将士们做上一口热饭,她们心中充满了自豪。

蔡文姬则在一旁设立了一个“文书处”。她没有去干那些体力活,而是用她手中的笔,做着同样重要的事情。她将姜云的计划,用最通俗易懂的歌谣编撰出来,让识字的士兵教给不识字的民夫传唱。

“洪水滔滔我不怕,姜公有计把家安。分水鱼嘴分两路,飞沙堰上走泥沙……”

朗朗上口的歌谣,让人们在繁重的劳动中,明白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多么伟大,疲惫的身躯里,仿佛又注入了新的力量。

糜环的医疗点,更是整个后勤营地中最忙碌的地方。不断有因为不小心而划伤、扭伤的民夫被送来。糜环带着她的侍女们,沉着冷静地为他们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她那温柔的身影和轻声的安慰,是这片喧嚣工地上最让人心安的风景。

就连袁瑶,也被这股气氛所感染。她没有待在府里,而是也来到了后勤营地。她做不来那些细致的活,便带着自己的几个护卫,负责给那些最辛苦的打桩民夫送水送饭。当一个满身泥浆的汉子,从她手中接过那碗热粥,用一种近乎感激涕零的目光看着她,笨拙地说出一句“谢谢公主”时,袁瑶的心,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

这种被人发自内心需要和感谢的感觉,是她过去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的。

整个徐州,仿佛变成了一台结构精密、能量巨大的战争机器。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将军还是平民,都成了这台机器上一个不可或缺的零件,为了同一个目标,疯狂地运转起来。

而在最高处的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制望楼上,姜云手持着一具用竹筒和水晶磨制而成的简易望远镜,俯瞰着这片壮阔的画卷。

十万军民,齐心协力。

人声、号子声、锤打声、水流声……无数种声音汇聚在一起,非但不显得嘈杂,反而形成了一曲雄浑壮阔的、名为“人定胜天”的交响乐。

他的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这,就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想要看到,也正在亲手创造的景象。

这比在博望坡火烧十万大军,更让他感到震撼。

那是以巧破力,是计谋的胜利。

而眼前这番景象,却是意志的胜利,是文明的胜利。

是人类面对天灾,不屈的呐喊与抗争。

他将望远镜的镜头,缓缓移向了更远的上游。视线的尽头,那道负责抵挡洪水主峰的白马渡大堤,如同一条匍匐的土龙,横亘在天地之间。

洪水依旧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它,看上去,它似乎还很坚固。

然而,姜云的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未到来。

就在整个工地都沉浸在第一天顺利开工的喜悦中时,就在夕阳即将落下,为这片土地镀上一层金色的余晖时。

“报——!!”

一个凄厉的、变了调的呐喊声,如同利剑般刺破了这片喧腾。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去。

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黑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那是一名信使,他身下的战马已经口吐白沫,显然是狂奔到了极限。而那名信使,更是伏在马背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喊出了那一声。

姜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他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恐怕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