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承天命,抚有华夏,德配天地,威加四海。岂容宵小跳梁,屡悖王化?故于天启十四年冬,奋天兵之威,兴吊民之师,舳舻千里,跨海东征。”
“赖皇天眷佑,将士用命,王师所向,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定九州而平四国;犁庭扫穴,克江户而覆伪庭。逆酋束手,僭号革除;顽寇授首,妖氛荡涤。乃收其图籍,裂其疆土。”
“兹将东瀛故地,析为五省:曰东瀛,曰西海,曰安夷,曰北溟,曰南溟。分设巡抚,置三司,行郡县,施我大明律令,播我华夏衣冠。废其伪‘天皇’之号,降封为‘东瀛王’,锡爵世袭,圈禁长崎,示朕宽仁,亦绝其妄念。”
“今特择富士之巅,立石勒铭,以纪朕功,以昭天宪。此山耸峙,为东瀛之冠,亦为朕德威远被之象征。自此以后,日月所照,皆为汉土;沧海所至,尽服王化。”
“凡我臣工,宜体朕心,抚绥新附,劝课农桑,兴教化,厚风俗,使彼遗民,咸沾圣泽,永为不侵不叛之臣。其有冥顽不灵,敢生异志者,必遭天诛,勿谓言之不预也!”
“铭曰:”
“天启圣武,跨海扬旌。虎贲百万,荡秽涤腥。”
“僭伪削平,王纲复正。裂土分疆,五省攸定。”
“富士巍巍,永镇东溟。刻石纪功,昭示亿龄。”
“皇图巩固,帝道遐昌。子子孙孙,永宝斯铭!”
碑文宣读完毕,山巅一片肃静,唯有风声呼啸。那铿锵有力的词句,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也即将被工匠用錾子一笔一划地永久镌刻在这坚硬的青石之上。
卢象升收起圣旨,对早已待命的工匠首领点了点头。工匠首领肃然领命,率领技艺最精湛的石匠们上前,开始按照御笔碑文进行雕刻。
叮叮当当的凿石声,在这人迹罕至的高山之巅响起,清脆而坚定,象征着帝国意志不可逆转地植入这片土地的核心。
毛文龙看着忙碌的工匠和巍峨的石碑,咧嘴一笑,对身旁的戚镇海低声道:“老戚,这下可好,咱们把这倭人的‘圣山’都给占了,还立了这么大一块碑,看谁还敢不服!”
戚镇海目光深远,缓缓道:“侯爷,立碑易,立心难。此碑立于山巅,更要立于民心。陛下雄才大略,此举意在釜底抽薪,从根子上绝其复辟之念。往后治理,才是真正考验我等的时候。”
卢象升闻言,转过身,目光扫过众将和文官,沉声道:“戚伯爷所言极是。此碑,既是丰碑,记载我等征战之功;亦是界碑,划定华夏东疆之界;更是警碑,警示后人永续经营之责。陛下将如此重任交予我等,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使东瀛五省真正成为帝国东陲之永固屏障,而非反复作乱之祸源。”
数日后,碑文镌刻完成。巨大的青石碑上,汉字庄重肃穆,笔力千钧,在富士山纯净的冰雪和阳光映照下,散发出永恒的光芒。卢象升率领文武官员,举行了庄严的祭告天地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