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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全场寂静,连教授都愣住了!(1 / 2)

“会呼吸的城市?”

这六个字,像一阵风,吹散了教室里刚刚凝结的紧张空气,却带来了一片更深沉的,混杂着迷茫与好奇的静谧。

会呼吸?城市是钢筋水泥的死物,怎么会呼吸?

所有人都看着讲台上的江澈,试图从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解读出这个匪夷所思的比喻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江澈没有卖关子。他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任何拖延都会被视为心虚。他必须一鼓作气,用一个无法辩驳的逻辑闭环,彻底堵死所有人的疑问,然后才能换来他渴望的清净。

“是的,会呼吸。”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我们习惯把城市看作一台机器,投入资源,产出产品。但如果我们把它看作一个生命体呢?”

他的目光转向林博,那个将他逼入绝境的老教授。

“林老师刚才的问题,问到了根子上。工厂和森林,短期和长期,生存和愿景,如何取舍?我的答案是,不取舍。我们要做的,不是在两者之间选一个,而是让工厂,长在森林里;让森林,成为工厂的一部分。”

这个回答,让林博的眉头锁得更深了。这听起来像是一种理想主义的诡辩。

江澈继续道:“一个会呼吸的生命体,有吸气,有呼气。城市的‘吸气’,就是它从外界获取资源的过程。传统的城市,吸的是什么?是煤炭、石油、土地指标、廉价劳动力。这种吸气,是掠夺式的,粗暴的,吸完了,城市也就窒息了。”

“而一个会呼吸的城市,它吸的是什么?是阳光,是风,是文化,是创意,是人的情感和梦想。”

他伸出一根手指。

“在瀚海,我们面对的是无尽的戈壁和盐湖。传统思维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换个角度,这里有全世界最丰沛的阳光。于是,我们用光伏板去‘吸’阳光,把能源转化出来,再去淡化盐湖里的咸水。阳光是无限的,咸水是废料,我们用无限的资源,把废料变成了宝贵的淡水资源。这个过程,就是一次健康的‘吸气’。它没有消耗不可再生的资源,反而创造了新的价值,吸引了新的产业。”

这是“西海工程”的内核。王处长等熟悉国家大政方针的学员,眼神瞬间亮了。他们知道“西海工程”,但从未有人从这个角度去解读过它。原来,那不仅仅是一个能源项目,它背后是一种全新的发展哲学!

江澈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城市的‘呼气’,就是它向外输出价值的过程。传统的城市,呼出的是什么?是标准化的工业品,是Gdp报表上的数字。这种呼气,是单一的,冰冷的。”

“而一个会呼吸的城市,呼出的是什么?是独特的体验,是动人的故事,是可供模仿的生活方式。在云州,我们面对的是一片破败的老城区,大拆大建,成本高,而且会抹掉城市的记忆。我们做了什么?‘绣花’。我们修复了老宅,引进了文创小店,保留了每一条小巷的名字和它背后的故事。它呼出的,不再是拆迁后的瓦砾,而是一种‘慢生活’的文化信号。这种信号,比任何招商引令都更有吸引力,它吸引来的人,不是来工作的,是来生活的。他们带来的消费,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消费,而不是功利性的投资。”

李市长助理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就是从沿海经济大省来的,他们那里拆了无数老街区,建起了一座座崭新的cbd,可城市好像越来越没有味道了。江澈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困惑。

讲到这里,江澈的目光重新回到林博身上。

“现在,我们来回答林老师的问题。工厂和森林的矛盾。这个矛盾的本质,是工业文明与生态文明的冲突。但如果我们能为城市构建一个‘肺’呢?一个能够进行气体交换、能量循环的系统?”

“这个‘肺系统’,我称之为‘产业生态化’和‘生态产业化’。”

“什么叫‘产业生态化’?就是让工厂模仿森林的逻辑。森林里没有废物,一棵树的落叶是另一棵树的养料,动物的粪便是土地的肥料。我们的工业园,为什么不能这样?一个化工厂排出的余热,可以供给旁边的居民区供暖;一家食品厂的有机废料,可以成为饲料厂的原料。产业链首尾相连,循环往复。这样一来,工厂就不再是单纯的索取者和污染者,它本身就成了一个小型的、高效的生态系统。”

“而什么又叫‘生态产业化’?就是让森林本身,变成一座‘工厂’。在瀚海的北部,我们种下了一道千里的绿色长城,用来防风固沙。但我们种的不是没有经济价值的纯防护林,我们种的是沙棘,是梭梭,是肉苁蓉。沙棘可以做饮料,梭梭根下可以接种肉苁蓉,林下还可以养鸡。治沙的投入,通过这些经济作物,变成了老百姓实实在在的收入。这片‘森林’,本身就成了一座巨大的、绿色的、可持续的‘工厂’。它既保护了生态,又解决了民生。”

“当产业像森林一样循环,当森林像工厂一样产出,请问,林老师,我们还需要在两者之间,做出痛苦的选择吗?”

江澈的话音落下。

他将自己这几年,在系统的“逼迫”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搞出来的所有项目,用一条全新的逻辑线,完美地串联了起来。

烂尾楼的酒庄,是“叙事”能力的觉醒。

云州老城的改造,是“心智空间”的占领。

瀚海的“西海工程”,是健康的“吸气”。

“绿色长城”的林下经济,则是“生态产业化”的实践。

这些原本孤立的、看似是他运气好碰上的“神来之笔”,在这一刻,被他整合成了一套系统、完整、且经过实践检验的宏大理论。

教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比他发言前的那种,更加深沉,更加厚重。

如果说,之前的寂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充满了期待和不确定。

那么此刻的寂静,就是风暴过后的真空,所有人的思维都被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回响。

“叙事经济学”、“呼吸城市”、“产业生态化”、“生态产业化”……

这些全新的词汇和概念,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接连引爆,将他们固有的知识体系,炸得粉碎。

他们呆呆地看着讲台上的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