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归零者在他体内怒吼,这些微不足道的情感,这些脆弱的记忆,怎么可能对抗宇宙的秩序?
因为你所谓的宇宙秩序,恰恰缺少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何雨柱平静地回答,这就是变量与秩序的根本区别。
当最后一位居民分享完记忆后,雨光走上前来。她没有立即分享记忆,而是严肃地看着何雨柱。
哥,我还有另一个想法。她说,既然归零者是通过你来找原初定义者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其实可以控制见到原初定义者的时间和地点?
何雨柱怔住了。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到。
归零者的反应证实了雨光的猜测。它在他体内剧烈地躁动起来,几乎是恐慌地试图阻止雨光继续说下去。
看来我说对了。雨光微微一笑,哥,你拥有主导权。你可以选择在什么时候、什么状态下带归零者去见原初定义者。你不需要完全按照它的计划来。
何雨柱感受着体内的归零者,此刻它再也没有之前的从容和自信,反而像落入陷阱的野兽般慌乱。
谢谢你,雨光。何雨柱由衷地说,你给了我一个新的选择。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与体内的归零者对话:看来,我们的关系需要重新定义了。不是我带你去找原初定义者,而是你请求我带你去找他。而是否答应这个请求,取决于你的表现。
你...你不能这样!归零者愤怒地抗议,回溯已经开始,你无法改变目的地!
是吗?何雨柱微微一笑,那我们就试试看。
他集中意志,试图扭转回溯的方向。起初很困难,就像逆着洪水游泳。但随着他调动体内那些来自四合院居民的记忆光芒,阻力开始减小。
不!停下来!归零者惊恐地大叫,你这样会毁了一切!
何雨柱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坚定地扭转着回溯的方向。他感受到时间河流的波动,感受到无数时空节点的闪烁。
就在他即将成功改变方向时,一股强大的外力突然介入。不是归零者,而是另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的力量。
何雨柱。
一个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不是归零者,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人。这个声音带着宇宙般的回响,仿佛来自万物起源之处。
原初定义者?何雨柱下意识地问道。
不,我是仲裁者。那个声音回答,原初定义者的分身之一。我一直在观察你的旅程。
归零者在他体内突然安静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敬畏的情绪。
仲裁者?何雨柱谨慎地回应,你想要什么?
归零者的计划早在预料之中。仲裁者的声音平静无波,原初定义者早已预见了这一天。事实上,这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何雨柱感到一阵错愕:什么意思?
归零者以为自己很聪明,设计了这一切。仲裁者解释道,但实际上,是原初定义者允许它这么做的。因为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同时达成两个目标:净化归零者,并唤醒定义者。
归零者在他体内发出难以置信的波动:不...这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秩序的守护者。仲裁者淡淡地说,就连你的反叛,也在计算之中。
何雨柱消化着这个惊人的信息:所以,我该怎么办?
继续你的旅程。仲裁者指示,但不必改变方向。按照原计划回溯到宇宙起源。不过记住,当你见到原初定义者时,你才是主导者。归零者只是你手中的工具,而非反过来。
说完这些话,仲裁者的存在感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何雨柱睁开眼睛,看向围绕着他的四合院居民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关切和疑问。
怎么了?秦淮茹担忧地问道,刚才你突然一动不动,表情变来变去...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我刚刚与仲裁者对话了。
他简要地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听到这一切都是原初定义者的计划时,众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所以...雨光总结道,哥哥你还是要去宇宙起源,但这次是以主导者的身份?
何雨柱点头:看来是这样。归零者以为自己很聪明,实际上它也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体内的归零者沉默着,但何雨柱能感受到它的震惊和挫败。
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许大茂问道。
何雨柱望向天空,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强的时间牵引力:很快,就在今晚。
他看向众人,目光坚定:这次我不会独自前往。既然你们在我意识中留下了印记,那么某种程度上,你们将与我同行。
秦淮茹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与你在一起。
其他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何雨柱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就是变量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值得守护。不是因为完美,而是因为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他们也能彼此扶持,共同前行。
谢谢你们。他真诚地说,那么,让我们开始准备吧。今晚,我们将一同踏上回溯时间的旅程,前往宇宙的起源。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体内的归零者碎片再次活跃起来。但这一次,它的情绪不再是自信或愤怒,而是一种复杂的混合体——有恐惧,有期待,还有一丝何雨柱从未感受过的...谦卑。
这个曾经傲慢的宇宙秩序化身,终于开始意识到,它可能从未真正理解过它所维护的宇宙,以及居住其中的变量们。
而何雨柱则明白,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