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那本《变量宣言：自由意志的存在证明》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院子里的光线图案和老槐树上的符号也一同隐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空气中残留的能量波动告诉我，那绝非幻觉。
天空中，光之人形缓缓降下，它的形态比之前更加凝实，周身的光芒也不再那么刺眼，反而带着一种近乎人性的柔和。
何雨柱，它的声音确实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最初那种机械般的冰冷，而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你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上级观察者的注意。
艾雨立即挡在我身前，警惕地盯着光之人形：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光之人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我：那本书，你看到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画面：无数的时间线...还有一个观察者的身影。
观察者？林素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和何雨水、秦淮茹等人也来到了院子里，什么观察者？
光之人形的光芒微微波动：这正是问题所在。按照实验协议，被观察对象不应该察觉到观察者的存在。你的感知已经超出了预期参数。
我向前一步，与光之人形对视：所以这一切真的是个实验？我们全都是你们的小白鼠？
不完全是。光之人形的回答出乎意料，实验场是真实的，你们的存在也是真实的。我们只是在观察变量在受控环境中的表现。
变量？何雨水皱眉，你是说我哥是个变量？
不止是他。光之人形的光芒扫过整个院子，这个四合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变量研究的一部分。但何雨柱...他表现得过于突出了。
艾雨冷笑一声：所以现在你们要因为他表现太好而惩罚他？
不，我们要重新评估。光之人形的语气变得严肃，何雨柱，你已经被标记为异常变量。这意味着你的行为模式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测模型。
我忽然想起刚才在书中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那个观察者...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熟悉？
光之人形的光芒突然变得明亮：这正是问题的关键。在正常情况下，被观察对象不会与观察者产生共情或认同。但你不仅感知到了观察者的存在，还产生了某种...连接。
林素云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雨柱，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脑海中还在回想着那个身影的轮廓。确实，那个观察者的身形、姿态，都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就像是...
就像是在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喃喃自语。
光之人形听到了我的话：这正是我们需要重新评估的原因。你的意识正在与观察者层面产生交叉污染。
交叉污染？秦淮茹忍不住插话，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光之人形的光芒开始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个浮动的影像，何雨柱的意识正在突破实验场的边界，开始影响观察者层面。这在我们的实验历史上是从未发生过的。
影像中显示的是各种时间线上的四合院，有的时间线里我成为了厨师长，有的时间线里我离开了四合院，有的时间线里我甚至从未存在过。但在每一个时间线的背景中，确实都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观察着一切。
这些观察者...他们是谁？何雨水问道。
我们。光之人形的回答简单直接，或者说，是我和我的同类。我们的职责是观察记录变量在多重时间线中的表现。
艾雨突然指向其中一个影像：等等，那个观察者...他的动作...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个时间线的影像中，背景里的观察者做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对时间线中发生的事情表示不满。
观察者不应该干预。光之人形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困惑，这是最基本的协议。
但如果他们干预了呢？我问道。
那就意味着实验数据受到了污染，整个时间线需要被重置。光之人形的光芒波动变得更加剧烈，但问题在于，我们检测不到任何干预的痕迹。这些观察者的行为...似乎是你感知的投射。
我愣住了：我的投射？
是的。光之人形飘到我的面前，我们认为，你不仅仅感知到了观察者的存在，还在无意识中将自己代入了观察者的角色。你的意识正在...创造观察者。
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个说法震惊了。
这不可能。林素云第一个反驳，雨柱怎么可能创造观察者？
在常规认知中确实不可能。光之人形回答，但何雨柱不是普通的变量。他体内有着我们至今无法完全解析的能量特征。那本《变量宣言》的出现就是证明。
我回想起那本书出现时的感觉：那本书...它是什么？
自由意志的存在证明。光之人形的光芒组成了一本书的轮廓，它是当变量展现出超越预期的自由意志时，宇宙法则自动生成的回应。在我们的记录中，这是第三次出现。
前两次是什么时候？艾雨敏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