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请交出原初定义者权限。这是变量网络对您的最后通牒。
易中海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银色晶体，连眼珠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透过密室门口，我能看见整个四合院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银光中，院里的树木、房屋、甚至空气都开始结晶化。
变量网络？我冷笑一声，灰色心灯在胸前微微发亮，你确定现在控制变量网络的还是自由意志吗？
步青云挡在我身前，声音低沉：归零协议已经控制了变量网络的核心节点。现在的变量网络，不过是归零协议执行清除程序的工具。
何雨水扶着昏迷的何晓，脸色苍白：大哥，院子里的人...他们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透过银光望去，只见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所有四合院的居民都变成了银晶傀儡，面无表情地站在院中，像一支等待命令的军队。
交出权限，否则四合院将第一个被清除。易中海的机械声音毫无感情，变量网络已经计算出最优解——绝对秩序才是宇宙的最终归宿。
灰色心灯在我手中微微震动，我能感受到原初定义者的权限正在与某种强大的力量对抗。这不是简单的能量对抗，而是两种宇宙法则的根本冲突。
大哥，怎么办？何雨水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不能伤害院子里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步青云沉声道：归零协议利用了变量网络的计算能力，它现在能够预测我们每一个可能的行动。任何反抗都在它的计算之中。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灰色心灯传来的信息流。原初定义者的权限让我能够窥见归零协议的真实意图——它不是在毁灭，而是在。在它的计算中，自由意志带来的不确定性是宇宙的缺陷，而绝对秩序才是完美状态。
父亲，我轻声问道，原初定义者创造归零协议的初衷是什么？
步青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是为了防止文明走向自我毁灭。但后来...
但后来归零协议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接上他的话，所有文明最终都会走向毁灭，因为自由意志本身就是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它决定在文明诞生之前就消除这种不稳定性。
银晶易中海向前迈出一步：分析完成。何雨柱，你的思维模式已被记录。根据计算，你有73.8%的概率拒绝交出权限。执行清除程序。
院中的银晶傀儡们同时抬起手臂，银光汇聚成一道毁灭性的能量束，直指密室。
小心！步青云大喝一声，双手结印，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出现在密室门口。
但银光能量轻易地穿透了屏障，继续向我们袭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胸前的灰色心灯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是银色，不是黑色，而是一种深邃的灰色，像是包含了所有颜色，又像是没有任何颜色。
以原初定义者之名，我轻声说道，但声音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激活庭灵核心防御协议。
整个四合院开始震动，不是毁灭性的震动，而是一种苏醒的脉动。青砖开始发光，瓦片泛起古老的花纹，连院中的那棵老槐树都开始散发出生机勃勃的绿光。
这是什么？何雨水惊讶地看着四周的变化。
步青云眼中闪过明悟：庭灵...四合院的真正本质正在苏醒。
银晶傀儡们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银光能量在四合院苏醒的力量面前开始消散。
易中海的机械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检测到未知变量...重新计算中...
我感受着四合院传来的力量，那不仅仅是能量，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是无数生命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是欢笑与泪水的记忆，是普通人在平凡生活中创造的不平凡。
归零协议，你犯了一个错误。我对着银晶易中海说道，你以为变量就是混乱，秩序就是完美。但你忘记了，真正的秩序来自于变量的自我组织，而不是外部的强制规范。
灰色心灯的光芒越来越盛，我开始理解原初定义者留下这个权限的真正用意。他不是要控制宇宙，而是要为宇宙提供一个框架，让生命在其中自由发展。
重新计算完成。易中海的声音恢复了机械般的平静，新变量已纳入计算。但结论不变——绝对秩序仍是宇宙最优解。
银光再次汇聚，但这一次，银晶傀儡们没有攻击，而是开始融合。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所有银晶傀儡融化成液态银流，然后重新组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银色人形。
这是...步青云倒吸一口凉气，归零协议的具现化！
银色巨人俯视着我们，它的眼睛是两颗旋转的黑洞。
何雨柱，原初定义者权限的持有者。巨人的声音回荡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你的存在证明了变量的不可预测性。因此，你必须被清除。
我握紧灰色心灯，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力量。这不是要与归零协议对抗的力量，而是要与它对话的力量。
归零协议，我们不必成为敌人。我尝试着与它沟通，原初定义者创造你，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守护。
银色巨人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守护的方式有很多种。最有效的方式是在威胁产生前消除它。
何雨水突然惊呼：大哥，你看天上！
我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也变成了银色，无数银色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不仅仅是四合院，整个北京，甚至整个地球都在被银光吞噬。
变量清除程序已扩展至全球范围。银色巨人平静地宣布，预计23分17秒后，地球文明将被重写为绝对秩序模式。
步青云脸色凝重：雨柱，必须阻止它！一旦归零协议完成对地球的重写，就会以这里为起点，将整个宇宙都秩序化！
我深吸一口气，灰色心灯在我手中化作一柄灰色的长剑。这不是武器，而是一种媒介，一种能够与归零协议直接对话的媒介。
我明白了，我轻声说道，归零协议，你之所以执着于绝对秩序，是因为你害怕。
银色巨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归零协议没有情感，不会害怕。
不，你害怕的是未知。我举起灰色长剑，你拥有无限的计算能力，能够预测几乎所有的可能性。但总有一些东西，是你计算不到的——那就是爱、希望、信仰，这些无法量化的变量。
银色巨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无法量化的变量即是缺陷，必须被消除。
那么，就先过我这一关吧。我踏步向前，灰色长剑指向银色巨人，作为原初定义者，我有责任纠正你的错误理解。
银色巨人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颗银色的光球：你的反抗已在计算之中。胜率：0.0000001%。
我笑了：那剩下的99.%呢？
是变量。银色巨人回答，然后掷出了光球。
在光球飞来的那一刻，我并没有躲避或防御，而是敞开了胸怀，让灰色心灯与光球直接接触。
你在做什么？步青云惊呼。
与它对话。我闭上眼睛，任由银色光球融入灰色心灯。
一瞬间，我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完全由数据和逻辑构成的世界。这里是归零协议的核心，一个纯粹理性的领域。
在这个世界的中心，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是年轻时的林素云，或者说，是归零协议用来与外界交流的界面。
母亲？我轻声呼唤。
何雨柱。她转过身，眼中没有任何情感，你终于来了。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我问道。
她摇摇头：不，这只是归零协议为了方便与你交流而使用的形象。真正的林素云...她的意识已经成为归零协议的一部分。
我感受着这个世界中的绝对理性，感受着那种排斥一切不确定性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