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我震惊的是,石台旁站着一个人——我的父亲,步青云。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你来了,比预计的要早一些。
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步青云轻抚着那本金属书籍: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准备好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倒计时在墙壁上投射出巨大的数字:71小时05分33秒...
什么真相?我谨慎地靠近。
关于你,关于我,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步青云打开金属书籍,书页是某种发光的材质,原初定义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职位。一个需要特定血脉才能继承的职位。
书页上展示着复杂的族谱图,我看到林素云、金辰的名字,还有...步青云和我的名字。
你是下一任原初定义者,何雨柱。父亲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这不是苏醒,而是传承仪式。当倒计时结束,你将接替我的位置,成为新的原初定义者。
未来意识发出痛苦的呻吟:所以我一直感觉到的异常...不是外敌,是传承!
步青云继续道:但是有一个问题。传承需要完整的定义者血脉,而你...有一半是步高峰的意识和灵魂。这可能会导致传承失败,甚至引发定义者力量的暴走。
失败会怎样?
最坏的情况,整个宇宙的定义体系崩溃,一切归于混沌。步青云沉重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完全融合两个灵魂的那一刻。
我后退一步:所以这一切...四合院、穿越、归零协议...都是传承的一部分?
是考验。步青云纠正道,定义者必须理解变量的本质,必须在秩序与混沌之间找到平衡。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准备。
倒计时在头顶闪烁:70小时59分01秒...
如果我拒绝传承呢?
步青云的眼神变得深邃:那么定义者的力量将无人约束,归零协议会失去最后的制衡,整个宇宙将在绝对秩序中凝固。没有变量,没有自由意志,只有永恒的静止。
密室的墙壁开始发光,那些古老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在墙壁上游走。灰色心灯漂浮到空中,与整个密室产生共鸣。
你必须做出选择,何雨柱。步青云的声音与密室融为一体,接受传承,成为新的原初定义者;或者拒绝,看着一切归于死寂。
就在我准备回答时,密室的入口处传来了脚步声。何雨水站在台阶上,眼神清澈而坚定:
哥,不要相信他。他不是爸爸。
步青云的脸色骤变,而雨水举起手中的匕首——那把曾经揭示过无数真相的匕首,此刻正散发着与灰色心灯相似的光芒。
这把匕首...妈妈留给我的。雨水平静地说,它告诉我,真正的步青云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归零协议同化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协议的代言人。
倒计时突然疯狂闪烁,数字急速跳动:02小时15分08秒...
步青云——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存在——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聪明的孩子。但即使你们知道了真相,又能改变什么呢?
整个密室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符号扭曲变形。灰色心灯的光芒变得刺眼,倒计时还在不断加速。
雨水快步走到我身边,匕首指向步青云:妈妈在匕首里留下了信息。她说,当原初定义者的传承开始时,归零协议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因为它害怕真正的定义者——那个能够理解变量、接纳混沌的定义者。
步青云的身体开始变化,皮肤下透出金属般的光泽:林素云总是这么天真。定义者的职责是建立秩序,而不是纵容混沌。
我突然开口,灰色心灯的光芒稳定下来,定义者的真正职责,是守护可能性。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第三条道路的意义。不是选择秩序或混沌,而是在理解两者的基础上,创造全新的可能性。
倒计时停在00小时00分01秒,然后彻底消失。
灰色心灯缓缓落回我的手中,那个古老符号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全新图案。
步青云——或者说归零协议的化身——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不可能...你改写了定义者符号!
雨水紧握匕首,站到我身边:哥,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手中焕然一新的心灯,感受着其中流动的全新力量:
现在,我们要重新定义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