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厨房门口,手中的灰色心灯烫得几乎握不住。那个古老符号在全息影像中缓缓旋转,下方的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71小时58分47秒...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未来意识在我脑海中尖叫,原初定义者应该已经在创世之初就完全消散了!连归零协议都只是他留下的残影而已!
雨水疑惑地看着我: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心灯收回口袋: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晚饭我来做就好。雨水关切地说。
我摇摇头,目光扫过院子。表面上一切正常,父亲还在看报纸,阎埠贵正在修剪他的盆栽,易中海坐在自家门槛上抽着旱烟。但仔细观察,我发现他们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像是提线木偶。
你注意到了吗?未来意识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们的时间流速不对。院子里的人,他们的动作比正常慢了0.3秒。
确实,雨水切菜的动作、父亲翻报纸的手势、甚至空中飘落的树叶,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迟滞感。只有我,似乎不受影响。
原初定义者的苏醒正在影响局部时空。未来意识分析道,但为什么你免疫这种影响?
我没有答案。走到父亲身边,我试探着问:爸,今天几号了?
步青云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12月4号啊,怎么了?他的声音平稳,但回答的速度明显慢了一拍。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在厨房帮忙时,我仔细观察雨水。她切菜的动作精准而流畅,但每隔几分钟就会出现一次微小的卡顿,像是录像带跳帧。
哥,你相信命运吗?雨水突然问道,手中的菜刀停在半空。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她转过头,眼神异常清明: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人告诉我,我们生活在一个被定义的世界里,而定义者即将醒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谁告诉你的?
不知道,就是一个声音。雨水继续切菜,动作恢复了流畅,但那个声音说,答案在
雨水指了指地面:四合院的地下,有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密室。声音说,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一切答案。
未来意识立刻警觉:她在被操控!雨水不可能知道密室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有密室?我谨慎地问道。
雨水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来的。好像一直都知道,只是刚刚才意识到。
倒计时在脑海中跳动:71小时32分18秒...
晚饭时,气氛格外诡异。每个人都安静地吃着饭,连一向爱说话的阎埠贵都一言不发。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像是某种诡异的仪式。
易中海突然开口:老何啊,听说最近地底下不太平。
步青云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地底下能有什么不太平的。
就是有些奇怪的动静。易中海慢悠悠地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贾张氏插嘴道:我也听到了!晚上总感觉地在震动,还以为是我老太婆耳鸣呢。
刘海中放下筷子:要不咱们组织人下去看看?后院那个地窖好久没打开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但所有人的眼神都缺乏应有的情感,像是在背诵台词。
未来意识警告我:他们在被引导!原初定义者正在通过他们传递信息!
饭后,我借口散步来到后院。那个被封存多年的地窖入口就在聋老太太原先住的屋子后面。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上面布满了蜘蛛网。
但当我靠近时,灰色心灯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把它掏出来,发现倒计时下方多了一行小字:验证通过,定义者血脉确认。
它认识你...未来意识的声音充满恐惧,原初定义者认识你的血脉!
锁在我触碰的瞬间化为尘埃,木门悄无声息地向内开启,露出一段向下的石阶。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纸张和金属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下走去。石阶很陡,墙壁上没有任何照明,但灰色心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足以照亮前路。
走了大约三分钟,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墙壁上刻满了与心灯上相似的古老符号。房间中央有一个石台,上面摆放着一本厚重的金属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