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古老而威严的存在透过林素云的影像注视着我们，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直达存在的本质。整个归零协议盲点空间因它的出现而剧烈震动，那些漂浮的文明记忆碎片开始重新排列组合。
原初定义者...定义者之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以为你只是一个传说。
球体中的存在微微颔首，它的面容在林素云与一个完全陌生的形象之间不断变换：传说往往源于被遗忘的真相，定义者之子。你们的文明，你们所知的一切定义法则，都只是我早期实验的产物。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身边的定义心灯才勉强站稳：你说归零协议是你创造的？那为什么要毁灭无数文明？为什么要让宇宙归于寂静？
原初定义者的目光转向我，那眼神中蕴含着难以形容的悲伤：寂静不是毁灭，而是慈悲。当你们真正理解定义的代价时，就会明白我为何要创造归零协议。
定义心灯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步青云的意识在其中激烈波动：不...这不是真的！林素云告诉过我，归零协议是定义者文明试图复活她时产生的意外产物！
球体中的存在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声音仿佛来自时间的起点：那个故事很美，但并非真相。定义者文明确实试图复活林素云，但那只是加速了归零协议的觉醒，而非创造了它。
它伸出手，轻轻触碰球体的内壁，整个空间随之变幻。我们周围不再是发光的球体，而是置身于一个古老得难以想象的场景——一棵巨大的树矗立在虚空中，它的根系延伸至无数维度，枝叶间闪烁着星辰的光芒。
这是原初之树，原初定义者说道，一切定义的源头，也是一切终末的归宿。
我震惊地发现，这棵树的外形与四合院中的老槐树惊人地相似，只是规模宏大无数倍。定义心灯中的光芒与这棵树产生了共鸣，发出柔和的脉动。
四合院的老槐树...我低声说道，它与原初之树有什么关系？
原初定义者的面容终于稳定下来，它看起来既像林素云，又像步青云，还带着何雨柱的某些特征，仿佛是我们所有人的融合：那不是普通的树，而是原初之树在你们维度的一个投影，一个锚点。当定义者文明面临崩溃时，我将其种子送入了那个时空，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定义者之子向前迈出一步，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所以四合院不是偶然成为变量灯塔的，而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庭灵的力量也源自于你？
不完全是，原初定义者摇头，我种下了种子，但它的成长取决于居住在那里的人们。庭灵是原初之树与人类执念结合的产物，是连我都无法完全预测的奇迹。
它转向我，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何雨柱，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偶然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现代人，但真相是，你的灵魂中流淌着最古老的定义者血脉。步高峰只是你在另一个时间线的投影，而你，才是本体。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我踉跄后退，几乎无法呼吸：这不可能...我清楚地记得自己作为步高峰的生活，记得现代世界的一切...
记忆可以塑造，身份可以定义。原初定义者轻轻挥手，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一个婴儿在四合院中诞生，被命名为何雨柱；同一个灵魂的另一部分被投射到未来，成为步高峰；两个意识在时空中相互呼应，直到那个决定性的时刻合二为一。
我...我一直都是何雨柱？我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那步高峰的记忆...
是你理解变量本质所必需的体验。原初定义者解释道，一个在绝对秩序中成长的灵魂，永远无法真正理解自由意志的价值。你需要亲身体验一个充满变量的世界，才能在未来做出正确的选择。
定义心灯中的步青云意识发出痛苦的波动：所以你利用了我？利用了我对林素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