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做出的决定。
我明白，他点头，但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开始合作。归零协议第七舰队现在听从我的指挥，我们可以用它来对抗寂静之主。
你背叛了归零协议？
我选择了更高的真理，他纠正道，秩序与变量并非对立，而是同一实体的不同面向。归零协议忘记了这一点，现在它成为了真正的威胁。
我们结束了谈话，走出隔离室。外面，步青云、何雨水和其他人正焦急地等待着。当他们看到我们并肩走出来时，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谈得怎么样？步青云谨慎地问道。
我看了一眼启明，然后回答：我们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第七舰队将协助我们对抗一个名为寂静之主的威胁。
何雨水走到我们面前，她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你们两个...真的打算合作？
启明温柔地笑了：雨水，相信我，就像你相信他一样。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他不仅外貌与我相同，连对何雨水的感情都完全一致。这种认知让我既安心又恐惧——安心是因为我确信他不会伤害何雨水，恐惧是因为这证明我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开始了实质性的合作讨论。启明分享了关于寂静之主的详细信息——它是一个超越了常规时空概念的存在，是归零协议为了清除异常而创造的终极武器。
它的力量足以重构现实法则，启明在战术会议上解释道，在它面前，常规的军事力量毫无意义。
那我们如何对抗它？步青云问道。
启明看向我：只有变量的本质能够对抗它。何雨柱作为变量网络的核心，是唯一有可能与之抗衡的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感到肩上的责任沉重无比。
具体要怎么做？我问。
你需要完全接纳变量的力量，启明说，不是作为工具，而是作为你本质的一部分。同时...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你需要接受我。我们分离的意识必须开始融合的过程，只有这样，才能拥有足够的力量。
会议结束后，我独自走到观察甲板，望着外面浩瀚的星海。启明不久后也来到了这里，站在我身边。
很美的景象，不是吗？他轻声说，每次看到星空，我都会想起四合院里的那棵老槐树。
我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每一个细节，他微笑着，夏天的傍晚，我们坐在树下乘凉，雨水在旁边玩耍，秦淮茹...
他突然停住，我们都陷入了沉默。那个名字在我们之间悬置，带着复杂的情感。
你也爱她？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就像你爱她一样，他坦然承认，我们拥有相同的记忆，相同的情感。在我被归零协议同化的那些年里，对她的回忆是支撑我保持自我的重要力量。
这种共鸣让我感到一种奇特的安慰。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有一个人完全理解我的感受，即使那个人是我自己。
如果我们融合，会变成什么样？我问道。
我们会成为步高峰，但又不止是步高峰，他思考着措辞，我们会保留为何雨柱时的所有记忆和体验，但同时拥有步高峰的广阔视野。我们不会失去自我，而是会成为一个更完整的自己。
听起来很理想，但你怎么能确定？
他转向我，眼神认真：因为我能够感知到变量网络的更深层结构。我们的分离状态实际上是一种残缺，就像一个人被分成了两半。融合不是毁灭，而是治愈。
远处，第七舰队的舰船在星空中排列成防御阵型。它们是归零协议的力量，现在却为我们所用。这种讽刺让我不禁苦笑。
如果我们失败了呢？我问出了最坏的可能性。
那么宇宙将陷入永恒的寂静，启明平静地回答，变量将不复存在，一切可能性都将消失。归零协议将完成它的终极使命——让宇宙回归绝对的秩序，也就是绝对的死寂。
我们沉默地望着星空，各自思考着这个沉重的未来。
我需要一点时间，最终我说，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想回四合院看看。
启明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家园的呼唤总是最强烈的。但请记住，时间不等人，寂静之主正在接近。
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再次开口：何雨柱...
我回头看他。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理解并尊重。因为那等于我理解并尊重自己。
这句话在我心中回荡。我离开了观察甲板，但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这个决定都会跟随着我——与另一个自己融合，成为更完整的存在，或者保持独立，面对可能失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