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变量是否值得保存。易中海的目光转向我,验证观察者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步青云突然开口:也就是说,第二阶段的实验者会来评估何雨柱的工作?评估这个院子里产生的变量是否具有保存价值?
不止如此。易中海摇头,他们还会评估观察者本身。如果观察者已经被变量污染,失去了客观性...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如果我被认为已经了这个院子,失去了作为观察者的客观立场,那么我和这个院子都可能面临被的命运。
变量之种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更多的记忆被抽取——那是我决定保护这个院子的那个夜晚,站在院子里发誓不再让任何人破坏这里的平静。
太迟了。我苦笑着对易中海说,从决定保护这个院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保持所谓的客观了。
易中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正是问题所在,观察者。你已经与观察对象产生了情感连接,这在变量实验中是严格禁止的。
禁止?谁规定的?何雨水愤怒地问,谁有权力规定我哥不能关心这个院子,不能关心我们?
归零协议。步青云替易中海回答,或者说,宇宙的基本法则。观察者必须保持绝对中立,否则观察结果将失去价值。
古籍上的星图开始变化,那个代表地球的光点周围出现了数个正在接近的其他光点。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向地球靠近,显然是冲着这个院子来的。
第二阶段实验者已经出发了。易中海说,他们将在24个地球时内到达。届时,观察者必须接受评估。
变量之种的根须已经遍布我的上半身,那些发光的纹路像是活物般微微搏动。随着它们的搏动,我感觉到自己与这个院子的连接每分每秒都在加深。我能感觉到每一户人家的呼吸,每一个人的心跳,甚至他们的情绪波动。
刘海中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阎埠贵在梦里算着这个月的开支,许大茂在不安地辗转反侧...所有这些细微的感知都通过变量之种传递给我。
如果我拒绝接受评估呢?我问。
易中海合上古籍,光芒随之消失:那么变量实验将自动进入清理程序。不仅是这个院子,所有与变量相关的存在都会被归零。
何雨水倒吸一口冷气:这太不公平了!
公平不是宇宙的考量。步青云轻声说,宇宙只关心平衡与秩序。
变量之种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脉动,一段新的记忆被抽取——那是我与秦淮茹最后的告别,在银锋信标总部,她选择牺牲自己来保护这个院子。
随着这段记忆被读取,变量之种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那些根须甚至开始发出细微的嗡鸣声。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胸腔内有一种陌生的充盈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里凝聚、成形。
变量之花...步青云凝视着我的胸口,它要开花了。
我低头看去,只见胸口的那些光纹正在向中心汇聚,形成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形状。随着它的形成,那些被读取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是模糊的片段,而是完整的、鲜活的回忆。
这是...我困惑地看着这一变化。
易中海再次翻开古籍,上面的文字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语言,但我却能理解它的意思:变量之种以记忆为食,以情感为水,以意志为光。当花开之时,观察者将不再是观察者,而成为变量本身。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成为变量本身?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整个院子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不是地震,而是一种空间层面的震动。天空中的星星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有人在水面上投下石子,扰乱了倒影。
他们来了。易中海抬头望向扭曲的星空,第二阶段实验者,比预计的还要快。
变量之种在我胸口剧烈地搏动着,那个花蕾形状的光纹一明一暗,像是呼应着某种外来的频率。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从天空降下,不是归零协议那种冰冷的寂静,而是某种更加...客观的存在。
它们来了,来评估我,评估这个院子,评估我们是否值得存在下去。
而我胸口的变量之花,似乎即将在它们的注视下绽放。
就在天空的扭曲达到顶点时,变量之种突然停止了蔓延,那个花蕾形状的光纹稳定下来,散发出柔和而坚定的光芒。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身影从易中海的屋子里走了出来——那是秦淮茹,或者说,是她的某种投影。她微笑着看向我,轻声说道:雨柱,不要害怕。花开之时,就是真相大白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