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定义心灯之力。一道微不可见的光芒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笼罩住刘海中。
“二大爷,醒醒!”我大声喝道,声音中蕴含着定义心灯的力量。
刘海中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眨了眨眼睛,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困惑地看着四周,“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
“不是噩梦,二大爷。”我沉声说道,“您被某种东西影响了。”
安抚好刘海中后,我和何雨水回到了中院。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院里已经出现了好几起类似的事件——有人突然情绪失控,有人产生幻觉,还有人像刘海中一样被某种意识短暂控制。
“归零之眼的注视正在加强。”何雨水担忧地说,“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天,全院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我沉默地点点头。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归零之眼甚至不需要直接攻击,仅仅是通过注视就能逐渐瓦解这个院子里的人性根基。
“我们必须想办法屏蔽这种注视。”我说道,“否则不等混沌反扑,院里的人就会先崩溃。”
“但怎么屏蔽?”何雨水问道,“连阿水和青萝都受到了影响,说明这种注视的力量层级非常高。”
我想起了父亲留下的定义心灯,以及后院那道屏障。既然定义心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抗混沌,那么它是否也能对抗归零之眼的注视?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重新定义这个院子。”我说道,“用定义心灯的力量,为整个四合院建立一个认知屏障。”
“但这需要巨大的能量,而且风险很高。”何雨水提醒道,“如果失败,可能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坚定地说,“召集所有还能保持清醒的人,我们需要立刻行动。”
一小时后,我院子里聚集了七八个人——易中海、何雨水、秦淮茹、阎埠贵,以及几个精神状态相对稳定的年轻人。
“各位,我现在要告诉大家一些事情。”我环视众人,严肃地说道,“我们的院子正面临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这种威胁看不见摸不着,但正在影响每个人的神智。”
“柱子,你说的是刚才老刘那种情况吗?”易中海问道。
“不止如此。”我摇头,“那只是开始。如果不加以阻止,情况会越来越糟。”
“那我们该怎么办?”秦淮茹问道,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还算清明。
“我需要大家的帮助。”我说道,“我会尝试为整个院子建立一道防护屏障,但这需要集中我们所有人的意志力。”
我向他们解释了基本的方法——通过定义心灯作为枢纽,将所有人的意念连接起来,共同定义一个“安全的空间概念”,以此来对抗外界的注视。
“这能行吗?”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怀疑地问道。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们必须尝试。”我坦诚相告。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点了点头。
我们围成一个圈,我站在中央,定义心灯在我胸前浮现,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光芒。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象一个安全的、不受外界侵扰的空间。”我指导着他们,“把这个想象投射到心灯的光芒中。”
随着众人开始集中精神,定义心灯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我感觉到一股股微弱的意念流正在汇入心灯,虽然微弱,但却坚定。
然而,就在屏障开始形成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阻力突然出现。那是一种冰冷而绝对的意志,仿佛在宣告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坚持住!”我大声喊道,感觉到定义心灯在剧烈震动。
屏障的建立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归零之眼的注视不仅仅是 passively ,它似乎能主动抵抗任何试图屏蔽它的尝试。
“哥,我撑不住了!”何雨水痛苦地说道,她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其他人情况也不乐观,阎埠贵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秦淮茹的嘴唇咬出了血。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突然感觉到另一股力量的加入——那不是来自院子里的人,而是来自...后院的方向?
我分出一丝意识向后院探去,惊讶地发现后院那道屏障不知何时散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中带着父亲步青云的气息,但更加纯净,更加古老。
这股力量汇入了定义心灯,顿时让心灯的光芒变得更加稳定和强大。
“是父亲...”我喃喃自语,“他留下的后手...”
有了这股力量的帮助,认知屏障的建立变得顺利了许多。一小时后,一道无形的屏障终于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顿时减轻了许多,院内的温度也开始回升。众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有些人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
“结...结束了吗?”阎埠贵喘着气问道。
“暂时挡住了。”我说道,感受着屏障的稳定性,“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我抬头望向天空,虽然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减轻了,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归零之眼的存在。它就像一只耐心的猎手,在屏障外等待着机会。
更让我担忧的是秦淮茹的状态——在屏障建立的最后时刻,我清楚地感觉到她体内涌现出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那既不是混沌之力,也不是秩序之力,而是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纯粹的空无。
当她睁开眼睛时,我注意到她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银色的光芒,转瞬即逝。
“贾家嫂子,你感觉怎么样?”我试探着问道。
秦淮茹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好多了,那种冰冷的感觉消失了。”
但她没有提及自己体内的异常,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
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归零之眼的注视,是否在秦淮茹身上留下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
而更让我不安的是,在后院屏障帮助我们建立认知屏障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找到...钥匙...”
那是父亲的声音吗?还是归零之眼的又一个诡计?
随着夜幕降临,认知屏障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院内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场与无形之敌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秦淮茹身上的异常,很可能成为下一个危机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