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银锋信标的纸条在我手中冰冷得刺骨,上面的字迹仿佛是用寒冰雕刻而成:“它们已经看到你。时间不多了。”
“哥,怎么了?”何雨水注意到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望向天空。明明是晴朗的冬日午后,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在院子里,但我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空深处压下来,仿佛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个小小的四合院。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强压下心头的寒意,对院内众人说道,“今天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我们需要保持警惕。”
众人虽然疲惫,但都听从了我的安排,三三两两地返回各自的屋子。然而我注意到,他们的步伐比平时更加沉重,眼神中也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呆滞。
“柱子,你看到了什么?”易中海最后一个离开,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部分真相:“易叔,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平。我希望您能帮忙留意院里的情况,如果有人行为异常,请立即告诉我。”
易中海深深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待他离开后,我才转向何雨水,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她看。
“这是什么?”何雨水接过纸条,手指触碰到纸面的瞬间猛地一缩,“好冰!”
“银锋信标的警告。”我压低声音,“归零之眼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何雨水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就是父亲曾经说过的...那个要抹除一切变量的存在?”
我沉重地点头:“而且我怀疑,它的注视已经开始影响院里的人了。”
我们站在院子中央,冬日午后的阳光本该带来温暖,但我却只感到刺骨的寒意。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剖析我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丝情绪。
“我们先回屋。”我拉着何雨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
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了一丝异常——屋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了好几度,仿佛有什么东西抽走了这里的热量。
“哥,你的手好冷。”何雨水担忧地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正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种无处不在的注视感让我本能地感到威胁。
“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雨水,你去把阿水和青萝的联系方式准备好,我们可能需要他们的帮助。”
何雨水点点头,转身去准备。我独自坐在桌前,再次拿出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开始模糊,仿佛正在慢慢消失。
“时间不多了...”我喃喃自语,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柱子哥,你在吗?”是秦淮茹的声音,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颤抖。
我打开门,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外,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涣散。
“贾家嫂子,你怎么了?”我警觉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秦淮茹扶着门框,身体微微摇晃,“刚才回到屋里后,突然觉得特别冷,然后...然后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我追问道。
“说不清楚...像是很多人在同时低语,又像是风声...”她揉了揉太阳穴,“棒梗也说他听到了,一直在哭闹。”
我的心沉了下去。归零之眼的注视不仅仅是一种感觉,它已经开始对院内的人产生实际影响了。
“你先回去照顾棒梗,把门窗关好。”我嘱咐道,“如果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找我。”
送走秦淮茹后,我立刻去找了何雨水。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沉声说道,“归零之眼的注视已经开始影响普通人的神智了。”
何雨水已经准备好了与阿水和青萝联系的工具——一面看似普通的镜子和一盆绿植。
“我先联系阿水。”何雨水将手放在镜面上,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脸色更加难看:“联系不上阿水,镜面没有任何反应。”
“试试青萝。”我说道。
何雨水转向那盆绿植,轻轻触碰叶片。绿植微微抖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青萝那边有回应,但很微弱。”何雨水说道,“她说地球轨道附近的能量场出现了异常波动,干扰了通讯。她还说...她感觉到了一种虚无的注视。”
连在地球轨道上的青萝都能感觉到归零之眼的注视,这说明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我说道,“如果连阿水和青萝都受到影响,那我们真的就是孤军奋战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柱子!柱子!快开门!”是阎埠贵的声音,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惊慌。
我打开门,看到阎埠贵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眼镜歪在一边,额头上全是冷汗。
“三大爷,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老刘...老刘他不对劲!”阎埠贵指着前院的方向,“他突然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说什么一切都是虚无,然后开始砸东西!”
我和何雨水对视一眼,立刻跟着阎埠贵向前院跑去。
前院里,刘海中的情况确实很不正常。他站在院子中央,双目圆睁,眼神空洞,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正在无意识地挥舞着。
“都是假的...都是虚无...”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陌生,“我们都会归于寂静...”
“二大爷!”我尝试着呼唤他。
刘海中缓缓转向我,但他的眼神依然空洞:“何雨柱...你也是假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投影...”
他举起木棍,向我走来。那动作僵硬而不自然,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哥,小心!”何雨水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