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深渊坐标与归零之眼(2 / 2)

棒梗惊恐的尖叫声从后院传来,带着哭音。

几乎同时,何雨柱的主体意识在创世余烬节点中,终于从一片最为闪耀也最为危险的记忆碎片里,剥离出了一组异常清晰的、由多重加密的宇宙常数和维度参数构成的坐标信息!心灯瞬间完成了对其的解析与定位——

“这…这怎么可能?!” 即便以何雨柱历经磨练的心志,也在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虚无深渊…它的入口坐标…竟然就在…就在太阳系内!柯伊伯带边缘,那个被人类天文学家暂时标注为‘引力异常区’,几乎被认为是观测误差的区域?!” 这地方离地球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隐蔽,完全违背了常理中对“宇宙险地”的想象!

也就在这一刻,后院异变陡生!

几缕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如同黑色菌丝般的雾气,从后院聋老太太旧居的门缝、地砖裂隙中猛地钻出,扭曲着,缠绕着,发出细微却直刺灵魂的嘶嘶声。它们的目标,赫然是被吓呆在原地的棒梗!贾张氏的哭嚎声和秦淮茹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青萝的身影如同绿色的轻烟般出现在后院,双手虚按地面,柔和的绿色光华弥漫开来,试图束缚那些黑色菌丝。何雨水也从中院快步冲向后院,手中看似随意地掐着一个诀,引动着“庭灵”无形的地脉之力进行镇压。

黑色菌丝与绿光、地脉之力碰撞,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一阵阴冷、混乱的气息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虽然被迅速压制回去,但这短暂的异常能量波动和动静,已经超出了寻常邻里纠纷的范畴!

前院和中院的考察组成员都被惊动。李组长眉头微皱,小张记录的动作停下。王主任脸色一变,就想开口解释什么。

就在这时,那位一直沉默的苏同志,忽然向前迈了一小步。她的目光扫过后院方向,没有人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弹去了某种看不见的尘埃。

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某种“梳理”和“平复”意味的无形波动,后发先至,掠过那片被混沌菌丝污染的区域。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原本还在疯狂扭动、试图抵抗青萝与何雨水力量的黑色菌丝,如同被注入了一种“安眠”的指令,瞬间僵直,然后以更快的速度缩回了缝隙深处,连带那扩散的混乱气息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平,消失得无影无踪。后院只剩下吓傻的棒梗和惊慌的贾家婆媳,以及刚刚赶到、看似什么都没做的青萝与何雨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怎么回事?”李组长看向王主任。

“可能…可能是孩子看花眼了,或者…谁家熏虫子呢?”王主任勉强笑着圆场,额头见汗。易中海连忙附和:“对对,最近天冷,屋里潮,难免有点小虫子。”

何雨柱的分神站在自家门口,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苏同志那隐晦的出手,以及其能量场中蕴含的那种独特的、“秩序”偏向却并非“归零”那般绝对冰冷的特质。她不是敌人?至少不完全是。她在帮我们掩盖?为什么?

苏同志仿佛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神色依旧平静,她转向何雨柱的方向,目光再次与他接触。这一次,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难以解读的意味,嘴唇未动,但一道细微到几乎无法捕捉的意念,却精准地传递到了何雨柱附着在肉身的分神耳中(或者说意识中):

“归零之眼…已在注视。”

说完,她便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对李组长轻声道:“组长,看来是虚惊一场。可以继续了。”

创世余烬节点中,何雨柱的主体意识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撼后,终于将那庞大的、濒临崩溃的幽魄传承核心,勉强稳定在了暗金心灯之内。虽然还有海量的细节需要日后慢慢消化梳理,但最紧急的危机已经解除。他获得了关键情报:混沌与归零的盟约,以及“虚无深渊”那出人意料的坐标。

意识回归,与分神合一。何雨柱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但精神却高度集中。他推开门,走进自家屋子,仿佛只是为了放东西。

考察组的巡视也接近尾声。李组长对三位大爷和王主任的工作表示了“基本肯定”,但也暗示需要“持续保持”。最终,考察组在王主任和三位大爷的陪同下,向院外走去。

经过何雨柱家门口时,考察组成员依次走过。苏同志落在最后。在与何雨柱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却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纸团,从她指缝滑落,掉在何雨柱脚边的门坎内侧阴影里。

何雨柱瞳孔微缩。

考察组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大门外。

何雨柱没有立刻去捡那个纸团,他先是感受了一下体内初步稳定的幽魄传承,那关于“虚无深渊”坐标的信息如同烙印般清晰。柯伊伯带边缘…人类航天技术几乎无法触及的遥远之地,却成了宇宙级危机的风暴眼。

紧接着,另一段信息,如同最后的恶作剧,从刚刚被压制的、后院混沌残骸的方向,断断续续地传递过来,充满了扭曲与恶意,却又带着某种诡异的“提醒”:

“…他…未…完全…寂灭…”

“…在…深渊…”

“…等…你…”

“他”?是谁?是步青云(何大清)吗?父亲的精神不是已经融入“定义心灯”了吗?难道在“虚无深渊”中,还有他残留的意志?还是指代别的存在?

何雨柱缓缓弯腰,捡起了那个小小的纸团。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却陌生的字迹,并非汉字,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但心灯却能自然理解其含义的符号:

“观测者‘银锋’,向你致意。小心‘眼’。”

苏同志…是“银锋信标”的人?她们早就注意到了地球,注意到了四合院的异常?她们是敌是友?“归零之眼”又是什么?比“虚无之触”更高级别的存在吗?

幽魄传承的关键坐标,混沌残骸的诡异提示,银锋信标的隐晦警告…

何雨柱站在自家屋门口,冬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危机并未解除,只是换了一种更复杂、更扑朔迷离的方式,悄然降临。四合院这个小小的舞台,所承载的重量,正在以几何级数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