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婆婆!”我猛地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敢凭空污蔑,造谣生事,我现在就拿着这收音机,咱们一起去街道办王主任那里,当着领导的面,把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一遍!看看污蔑工友、破坏邻里团结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我再次祭出终极杀招,态度强硬无比。
贾张氏被我杀气腾腾的眼神和“街道办王主任”吓得一哆嗦,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嘴唇哆嗦着,色厉内荏地嘟囔:“你……你吓唬谁……”
“我不是吓唬你,我是跟你讲道理,讲法律!”我寸步不让,“现在是新社会了,讲的是劳动光荣,多劳多得!我何雨柱靠自己的双手和本事挣钱,改善生活,学习知识,有什么错?难道非要像以前那样,大家伙儿一起穷着,才是对的?”
我这番话,既驳斥了贾张氏,也隐隐指向了易中海那套试图维持院内“平衡”(实则便于他掌控)的旧观念。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不少邻居,尤其是年轻一点的,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同和羡慕。是啊,靠自己本事过得更好,有什么错?
易中海脸色变幻,他知道,在“劳动光荣”的大道理面前,他那些算计和掌控显得多么苍白和不合时宜。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回了屋,算是默认了眼前的事实。
许大茂见易中海都退缩了,也悻悻地啐了一口,溜回了自家。
阎埠贵则是满脸堆笑,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柱子靠本事买的收音机,这是好事!说明咱们院里的年轻人有出息!大家都该高兴才是!”他这话看似公道,实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顺势捧了我一下。
贾张氏见大势已去,没人再附和她,只得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扭身回了贾家。
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但投向我家门口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这场风波,表面上是我赢了。我用强硬的态度和确凿的证据,暂时压下了他们的质疑和刁难。
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台收音机,就像一块试金石,彻底将院里的矛盾公开化、白热化了。
我抱起收音机,推开自家屋门。雨水正紧张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见我进来,连忙跑过来:“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摇头,把收音机放在桌上,看着这个费尽周折才得来的“宝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插上电源,打开开关。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喇叭里传出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字正腔圆、充满力量的声音:
“……全国各族人民,正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洪流之中……”
清晰、洪亮、带着不容置疑权威性的声音,瞬间充满了这间狭小、压抑的屋子,也仿佛穿透了墙壁,传向了外面那个依旧暗流汹涌的院落。
我坐在炕沿上,静静地听着。
有了它,我终于有了一个独立于这个院子、连接外部世界的信息渠道。易中海那套基于信息不对等的道德绑架,将逐渐失去土壤。
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平静。但至少,我手里,多了一件有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