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是想着法把我绑在你易中海的养老战车上吧?我心里门儿清。
“谢谢一大爷,暂时还成。”我依旧不咸不淡地回应,“雨水病了,厂里昨天请假了,今天还得去跟主任说一声。”
“应该的,应该的。”易中海点点头,话锋一转,“对了,柱子,昨天厂里招待餐,你不是说能给雨水带点肉菜回来吗?雨水这病着,正需要补补。”
图穷匕见?这就开始惦记上饭盒了?
我抬起眼,直直地看向易中海,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大爷,厂里的规矩,剩菜剩饭那都是公家的财产,我一个小学徒,哪敢往家带?那不是犯错误吗?昨天是跟雨水顺嘴一提,当不得真。雨水病了,我晌午去合作社看看有没有肉票,给她买点。”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地拒绝,而且还抬出了“厂里规矩”、“犯错误”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有点浑不吝、对院里人尤其是他易中海还算给面子的“傻柱”。
“啊……是,是这个理儿。”易中海干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还是柱子你想得周到,公家的东西是不能动。那……那你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
他把“好好歇着”几个字咬得稍微重了点,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出门。
“哥,”雨水怯生生地扯了扯我的袖子,“一大爷是好人,还给咱送红糖了呢。”
好人?我摸摸雨水枯黄的头发,心里叹了口气。小丫头,你现在还不懂,这院里披着人皮的“好人”可太多了。
“雨水,记住哥的话,”我看着她清澈却带着懵懂的眼睛,认真地说,“往后,除了哥,谁给的东西都不能随便要,知道吗?特别是吃食。”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挣扎着下炕,穿上那件打着补丁、硬邦邦的棉袄。既然来了,就得活下去,还要活出个人样!
首先,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原主在轧钢厂三食堂当学徒,一个月工资十八万五千块(旧币,折合新币十八块五毛),养活他自己和雨水,紧紧巴巴。何大清跑路,据说没留下什么钱,易中海代为保管的所谓“抚养费”,估计也被他昧下大半,这事得找机会捅出来。
其次,得立威。不能再让“傻柱”这个名号坐实了。刚才对易中海的态度,算是第一枪。
还有许大茂那孙子,阎老西一家,刘海中那个官迷,贾家那一窝……一个个来,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
按照记忆,我摸索着从炕席底下找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我的户口本、街道发的粮食本,还有……我的工作证。
红色塑料封皮,上面印着红星轧钢厂的厂徽。翻开里面,姓名:何雨柱。部门:后勤处膳食科三食堂。职务:学徒工。发证日期:1951年11月。
等等!
我的目光凝固在职务那一栏的“学徒工”三个字上,眉头紧紧皱起。
不对劲!
我清楚地记得,原主的记忆里,何大清是去年(51年)年底跟白寡妇跑的,走之前,好像特意带着原主去厂里办过什么手续,当时易中海也跟着去了。原主那时候浑浑噩噩,没太在意。
何大清只是个普通的炊事员,他有什么能量能影响厂里给我办手续?易中海一个钳工师傅,手能伸到食堂后勤?
这工作证……似乎有点问题。纸张的质感,印章的模糊程度……或者说,发证流程本身?
我捏着这本薄薄的工作证,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疑云。
这背后,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