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与宗门并非不能两全,或许还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叶凌霜抬眸,眼神坚定,“如今皇上正推行新政,朝堂与江湖素有隔阂,我若身兼两职,难免遭人非议,说我以宗门势力干涉朝政,届时不仅我难做人,皇上与万宗门都会陷入两难境地。”
门主沉默片刻,“罢了,门主之位我会考虑由人暂代,令牌你先拿着。若宗门遇急,你凭此令可调动万宗门弟子,既不违血脉之责,也不碍你皇后身份,如何?”
叶凌霜望着手中的玉佩。
她清楚这令牌背后的分量,万宗门弟子的调动权,足以在江湖掀起风浪,也意味着她与万宗门的羁绊再难斩断。
“多谢门主体谅。这令牌我暂存便是,若无生死存亡的急事,绝不会轻易动用。”
她不想让朝堂之人察觉到半点风声,更不愿让皇上因她陷入“纵容外戚宗门”的流言中。
门主见她这般谨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推到她面前:“这是万宗门的暗线分布图,标注了各州府可联络的据点。你身在深宫,消息难免闭塞,有它在,至少能多份保障。”
叶凌霜翻开册子,只见纸上的字迹细密工整,每个据点旁都备注着联络暗号与擅长领域,显然是门主早有准备。她合上册子,心中暖意渐生:“门主费心了,凌霜收下了。”
万山洪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他宁愿解散万宗门。
可是如今身不由己了。
万宗门的弟子遍布大禹。
他们几乎能与朝廷抗衡。
朝廷没有动他们,是因为时机还不对。
再发展下去,朝廷早晚会收拾他们。
如今才是最好的局面。
万宗门由皇后执掌,以后成为朝廷的人,就顺理成章了。
万山洪的心愿已了。
他松懈了下来。
他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好了。
幽冥是门面上的宗主。
叶凌霜执意给了他一块玉佩。
万山洪也没有再反对。
以后,万宗门就是他们的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万山洪望着桌案上并列的玉佩与一块玄铁令牌,指尖轻轻拂过令牌边缘的纹路,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罢了,你们年轻人的路,该由你们自己走。”
他抬手将两样东西推到幽冥面前,“这令牌你收着,遇事多与凌霜商量,万宗门的根基,不能断在你们手里。”
幽冥接过令牌,入手的重量让他心头一沉,却也多了份从未有过的坚定:“门主放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托付。”
他侧头看向叶凌霜,眼神里带着几分默契,“往后朝堂与宗门若有牵扯,咱们定能找到平衡之法。”
叶凌霜点头。将另一块玉佩递到万山洪手中:“这玉佩您留着,若是在外遇到难处,凭它可随时调动万宗门的暗线。您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歇歇了。”
万山洪捏着温润的玉佩,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他起身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这守护了数十年的宗门大殿,再看看眼前两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终是放下了。
以后的万宗门,终究要迎来新的篇章了。
到了半夜,突然听到一声尖叫,“门主!您醒醒!”
这时有人来报,“少主!门主快要不行了。”
叶凌霜披了一件外衣,就赶紧朝万门主的住处跑去。
万宗门的弟子都惊醒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叶凌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