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万安!”
随即扭头问礼仪小姐。
“老板与伯爵大人的需求?”
礼仪小姐低声答:
“老板要天字号包间,我级别不够,得请总管您。”
总管笑靥如花,侧身引路:
“大人们且随我来——天字号包间专为沈老板常年空留,从未对外。”
她莲步轻移,裙摆在地毯上划出优雅弧线,在前引路。
沈万三与李方清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仍有些紧张的礼仪小姐。
一行人的影子被壁灯拉得修长,缓缓没入长廊深处的金光里。
沈万三亲自引路,袖口金线随步伐闪烁,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兴奋:
“主公,今夜首拍,南北商贾、王都显贵已悉数到场。”
他抬手轻击,侍者鱼贯而入,手捧鎏金号牌,依次安放于每张矮几。
牌面编号与座位背后暗绣的白狼徽相映成趣,昭示燕赵楼独有的尊贵与秩序。
一侧包厢垂着鲛绡帘,帘后身影绰绰,传来低低笑语与金币碰撞的清脆声;
另一侧敞开式席位,已坐满锦袍玉带的豪商,他们面前摆着鎏金笔架与羊皮竞价簿,墨香混着酒气,在暖香暗涌的空气中浮动。
穹顶四隅,隐蔽的铜管传音装置将每一声报价清晰送至每个角落,确保无人错过任何一次心跳。
舞台后侧,珠帘半卷,露出临时库房的冰山一角:
鲨皮鞘的百炼横刀、以血月教余烬熔铸的赤铜臂甲、整罐齐拉王室御用的金丝红茶叶,甚至还有来自克荣北境的雪域灵狐皮,白得近乎透明。
每一件拍品前都立着乌木铭牌,详细标注产地、工艺、年份与起拍价,字迹遒劲,仿佛也在炫耀自己的身价。
沈万三抬手,穹顶灯火瞬间暗了半分,只剩高台被聚光笼罩。
他侧身让出主位,朝李方清低语:
“主公,槌声一响,金币便如流水入我燕赵府库。
今夜,我们只收黄金与忠诚。”
说罢,他嘴角勾起商人特有的锋利笑意,仿佛已看见无数金锭在灯火下翻滚的景象。
李方清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全场,眸底映着璀璨灯火,也映着对未来的野心——
这一槌,不仅拍的是奇珍,更是燕赵商路在王都的第一声战鼓。
长廊尽头,天字号包间门扉半掩,鎏金烛影在壁间摇曳,映得二人面庞明暗交错。
沈万三低声续道:
“主公有所不知,我网罗的工匠里,有专精琉璃的齐拉老手,也有善做金银镂刻的克荣师傅,拍卖会上那些流光溢彩的摆件,多半出自他们之手。
只是王城耳目众多,大批量转运终归扎眼。”
李方清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座鎏金烛台上,烛火跳动,仿佛映出他心底的盘算:
“既如此,便分批、分线路,借商队北归之名,将这些巧匠暗中送回燕赵。
领地内再挑选苗子,与他们同吃同住,传其绝技。
十年后,燕赵自有一批‘珍宝级’工匠,无需再看王城脸色。”
沈万三眼睛一亮,旋即又压低声音:
“主公深意,属下明白。
只是为何还要把王城工匠迁去北地?
他们未必肯离开繁华。”
李方清轻笑,语气却透着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