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声响(2 / 2)

绝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如同厚重的裹尸布,瞬间覆盖了整个黑暗空间。

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程野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成冰。

他甚至连呼吸都彻底屏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骨。

黑暗不再是背景,它变成了一个活物,一个拥有冰冷意志的活物,正无声地张开巨口,贪婪地捕捉着任何一丝泄露的声息。

那消失的刮擦声,比它存在时更加恐怖。它意味着……黑暗中的那个东西,停下了动作。

它在听。它在等待,或者,它已经锁定了目标。

程野的肌肉紧绷到了极限,每一根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他能感觉到旺旺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年那样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令人窒息的寂静依然笼罩着一切。

程野的耳朵里嗡嗡作响,那是血液在血管里急速奔流的声音,也是恐惧在心头肆虐的回响。

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身体重心从岩壁上移开,左脚试探着向前迈出半寸,鞋底与岩石摩擦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声响。

每移动一寸,他都停下来,竖起耳朵,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样的波动。

那刮擦声没有再次响起,但黑暗中的压迫感却愈发沉重,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等待着,窥伺着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程野的额头布满了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刺得眼睛生疼,但他不敢抬手去擦。

他只能继续向前,向着那丝微弱的气流方向,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指引。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他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向前,直到找到那扇生门,或者,直到死亡将他吞噬。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他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向前,直到找到那扇生门,或者,直到死亡将他吞噬。

湿滑的苔藓在脚下无声地蔓延,每一步都耗费着仅存的意志,程野的左脚试探着踩实地面,脚尖小心翼翼地分担着身体的重量,右肩的撕裂感如影随形,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伤口,温热的血液渗出布料,冰冷地粘在皮肤上。

他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压至最低,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动静——水滴声依旧空洞地回响,滴答……滴答……像丧钟般敲打着神经。

气流的方向似乎更清晰了些,那微弱的凉意从侧前方持续涌来,如同黑暗中的一缕蛛丝,牵引着他。

程野的左臂死死箍住怀里的旺旺,小家伙的身体僵硬如石,滚烫的鼻息急促地喷在他的颈窝,传递着无声的恐惧。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响起,不是刮擦,而是某种细碎的东西在移动,像是无数细小的爪子在岩石上爬行。

声音来自右后方,距离不远,被曲折的岩壁扭曲放大,带着冰冷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