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光球比起老秦的，显得有些粗糙，能量流动也不够稳定。
“别急，慢慢来。”老秦鼓励道，“感受那核心规则传来的指引，让你的力量与之呼应。”
程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再次将意识沉入熔炉核心，去捕捉那核心规则传来的微妙感觉。
这一次，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像是风中飘荡的丝线，虽然纤细却坚韧无比。
他顺着这丝联系，缓缓调整着三色光芒的流转。
那原本粗糙的光球，渐渐变得圆润起来，能量流动也稳定了许多，虽然还比不上老秦手中那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光球，但已经有了几分相似的韵味。
老秦看着程野手中的光球，灰芒中露出一丝欣慰，“不错，已经有了进步。”
“接下来，我们就用这个光球去试试修复空间碎片。”
说着，他抬手一挥，手中的光球缓缓飞向不远处一块还在微微颤动的空间碎片。
那光球一接触到碎片，便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般，瞬间融入其中。
紧接着，那原本扭曲、破碎的空间碎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渐渐恢复了平整，周围的能量波动也变得平和起来。
程野见状，心中一喜，他也学着老秦的样子，将自己手中的光球抛向另一块空间碎片。
那光球摇摇晃晃地飞过去，在接触到碎片的瞬间，同样融入其中。
那块碎片也开始发生变化，虽然过程有些缓慢，但确实在朝着稳定的方向发展。
旺旺在一旁兴奋地跑来跑去，它看着一块块空间碎片在光球的作用下恢复平静，时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像是在为他们的成果喝彩。
在这个过程中，程野装作不经意的问老秦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就完全在等他来一样，甚至还可以和他一样掌握这种力量。
老秦操控灰光的手微微一顿，那稳定修复着空间碎片的灰色光球表面，符文流转的速度似乎凝滞了一瞬。
他没有立刻回头，目光依旧专注地锁定在眼前逐渐弥合的裂缝上，但嘴角却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仿佛程野的疑问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感觉到了？”老秦的声音依旧沉稳，带着一种历经岁月的沙哑。
灰光继续渗透进空间碎片，将那些顽固的黑紫色残留物一点点中和、驱散。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矿石般的灰色瞳孔直视着程野，里面不再是单纯的坚毅，更沉淀着一种洞悉了漫长时光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