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试图挤压喉咙肌肉发出更清晰的声音,都像在撕裂一团烧焦的棉絮。
每一次微弱的声带振动都带来火燎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滚烫的砂砾在喉管深处摩擦。
他只能放弃这徒劳的尝试,将残存的所有意志都凝聚起来,如同在废墟中挖掘通道,艰难地引导着胸膛深处那颗沉重搏动的暗金熔炉核心。
程野的意识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竭尽全力地想要抓住一丝稳定的脉动,去引导它沿着新生的、尚未熟悉的暗金骨架内部那些黯淡的熔岩纹路流转。
这过程笨拙而痛苦,每一次气息的微弱流转,都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咬合,发出无声的金属呻吟,牵扯着每一寸新生的、冰冷刺痛的神经末梢。
他唯一清晰的念头,是撬动一丝力量,哪怕一丝,去激活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空间印章。
那里,有程光准备的丹药——那是此刻唯一能缓解这剧痛和加速恢复的希望。
意志如针,艰难地刺向那灵魂烙印的印记。
然而,新生的能量通道阻塞而滞涩,暗金熔炉核心的搏动沉重依旧,却难以被精确引导。
那丝微弱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只在意识中激起一阵徒劳的涟漪,反噬的剧痛几乎再次撕裂他脆弱的感知。
喉咙深处的灼痛愈发清晰,每一次无意识的吞咽都像咽下滚烫的熔渣。
他尝试再次凝聚意志,新生的骨架在内部能量的轻微冲击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片刻之后,终于成功,引导出一丝灵力,将空间印章中的丹药取出,散落一地。
丹药散落一地,在滚烫的焦土上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如同死寂荒原上突兀的雨滴。
程野的视线模糊地扫过那些散落的圆润颗粒,它们滚落在灰烬与熔岩碎屑之间,泛着微弱的莹光,仿佛暗夜中散落的星辰。
他试图抬起手臂,新生的暗金骨架却沉重如千钧,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引发内部金属的刺耳摩擦,牵扯着尚未适应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冰冷的撕裂感。
喉咙深处的灼痛依旧,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吞咽着熔岩的余烬,他只能将残存的意志凝聚成针,艰难地引导胸膛深处那颗暗金熔炉核心的脉动。
一丝微弱的灵力再次被撬动,沿着骨架表面黯淡的熔岩纹路缓慢流转,如同锈蚀的锁链被强行拉动。
指尖终于触碰到一颗滚烫的丹药,那冰凉滑润的触感瞬间穿透灼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颤抖着将丹药塞入口中,干裂的嘴唇几乎无法闭合,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凛冽的清泉,沿着焦枯的喉管冲刷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