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并未立刻消散,反而像被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更深层的撕裂感,仿佛整个喉咙被无形的钳子狠狠撕扯。
但随即,那股清泉渗透进新生的骨架深处,与暗金熔炉核心的搏动共鸣,冰冷的能量如潮汐般扩散,开始中和那无处不在的灼烧。
旺旺伏在旁侧,熔金竖瞳一眨不眨地锁定着程野的动作。
它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鼻翼急促翕动,捕捉着空气中丹药散发的清冽药香与程野身上新生的金属寒意。
当程野吞下丹药的瞬间,旺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短促的呜咽,混杂着紧张的期待与力竭的疲惫。
它巨大的头颅更低地伏向地面,熔金的瞳孔中映照出程野胸膛那稳定搏动的光核,核心处那点炽白的光芒似乎因药力的注入而微微亮起,如同暗沉天幕下骤然点亮的孤星。
焦骨荒原的沉寂被这细微的吞咽声打破,远处岩浆池的浆泡破裂声仿佛也放缓了节奏,空气中硫磺的辛辣被丹药的清冷气息短暂压制,形成一种奇异的、凛冽如初雪的调和。
药力开始渗入骨髓,程野新生的暗金骨架表面,那些黯淡的熔岩纹路仿佛被注入了活水,流淌起一丝微弱却凝练的光泽。
每一次光核的沉重搏动,都带动骨架发出更深沉的嗡鸣,不再是刺耳的摩擦,而是如同沉睡巨兽的悠长吐纳。
喉咙深处的撕裂感依旧尖锐,但那股清泉般的能量正缓慢修复着焦枯的组织,每一次吞咽不再只是纯粹的酷刑,而是夹杂着一丝冰凉的舒缓。
药力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缓慢而坚定地渗透进每一寸新生的暗金骨架深处,与那沉重搏动的光核脉动共振。
骨架表面那些黯淡的熔岩纹路,在每一次搏动亮起时,光晕似乎更凝实了一丝,流淌的速度也微不可查地加快,如同冷却的金属内部重新有熔岩开始循环。
那冰冷的撕裂感并未完全消退,但正被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修复力量所中和,仿佛无形的冰锤正一锤锤锻打着新生的金属,使其结构更加致密、坚韧。
喉咙深处的灼痛依旧顽固,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针扎般的细碎痛楚,但那股丹药的清冽能量正顽强地修复着焦枯的黏膜,如同寒泉浸润龟裂的大地。
程野能“感觉”到药力所过之处,细微的损伤正被抚平,带来一丝丝冰凉滑润的慰藉。
他尝试着再次凝聚意志,这一次,引导那暗金熔炉核心的搏动能量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滞涩如锈死的齿轮。
一丝微弱但清晰的能量流,如同被唤醒的细蛇,沿着骨架内部蜿蜒的熔岩通道,艰难却目标明确地涌向喉咙深处。
“呃……”
又是一声干涩的、仿佛砂砾摩擦金属的低响。
但这一次,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气流的震颤?
不再是纯粹的破败漏气,而是带上了极其微弱的、源自胸腔的震动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