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当初见到那位昳丽又不失庄重肃严的帝王之时有多么心神摇曳,恨不得把心掏给小皇帝。
可那会儿的小皇帝无视了他。
小皇帝宁可低头瞧着酒杯、果盘,也不愿意抬头看他一眼。
他心里难过极了,燥得嘴里发苦。
这种苦涩持续了很久,直到上个月爬上小皇帝的床才减弱。
郁离抱了抱委屈巴巴的谢临怀。
“多大的人了,每次难过了就总用这双眼睛盯着我装可怜。”
谢临怀伸手摸着郁离的肩膀,视线之内全是那副白得勾人的身子,唇齿间的渴意比先前更重了。
“我学不会别的,只能这样了。”
他装可怜时哭唧唧的嘴脸都是努力调整了好久的表情才做到的。
毕竟他以前只会打得别人痛哭。
郁离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那双浸着帝王御用香味的手抚着谢临怀的后背,似是安抚又似是感慨。
“罢了,总归我不讨厌。”
有点绿茶属性的小疯狗挺可爱的。
谢临怀原本故作可怜的表情突然间变得犹如野兽般可怕,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怀里的美貌帝王。
“不讨厌就是喜欢,你喜欢我这样,那你就再多喜欢我一点吧。”
他吻着小皇帝的嘴唇、脖子、肩膀,留下一串串的鲜红吻痕。
郁离只觉得被亲的地方酥酥麻麻地像是被揉碎了似的,呼吸随着谢临怀的动作而变得灼热起来。
他攥着谢临怀半褪的衣物,雪白的手指漂亮得跟玉一样。
“!!!”真是跟疯狗一样凶!
陡然失重的感觉令郁离头皮发麻,修长的四肢根本使不上劲。
玉白的手指被谢临怀抓着放在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像是要让小皇帝像先前那样多摸自己几下。
可郁离根本没力气,很快又松开。
他觉得谢临怀上了床比往日里撒泼卖乖装模作样的样子更显本性,从骨子里往外渗着疯劲和狠意。
每每这时,他都是处于被动的。
谢临怀亲着郁离瓷白流汗的脸颊,环在对方腰间的手臂很是有力,箍得郁离有种困于囚笼的感觉。
“郁离,我今天特别高兴。”
“我心心念念的陛下是我的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觉得我爹娘给我起的名字真好。”
“临怀临怀,君临我怀……”
偏偏他又姓谢,还真是让他生出了感谢君临我怀的念头。
郁离掀开眼帘,瞥向笑得既开心又恐怖的糙男人,直面着对方身上那种兵戈相撞间爆发的凶劲。
“谢夫子和谢夫人若是知道你如此解读他们为你取的名字,怕是要气昏,你倒是不让人省心。”
谢临怀挑了挑眉,“我向来如此。”
“我爹虽然没入朝堂,但留在陈郡做着教书育人的事,向来就觉得我这个武将儿子不合他意。”
“我娘也嫌我爱闹、爱折腾。”
他凑到郁离眼前好奇地问道:“你何时带我去拜祭你的父母?”
郁离懒懒地说道:“明天吧。”
“朕带你去太庙拜祭一下,也让我母妃和父皇好好瞧瞧你。”
谢临怀唇角上扬,“好啊!”
他说完又开始不老实地亲亲摸摸,凶的像是恶犬似的乱撞。
红烛摇曳,婚房内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