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谢家人愁得睡不着觉,然而将军府的谢临怀却很兴奋。
他搂着身穿华服的小皇帝,整个人美得像是被天降馅饼砸中一样,眉宇间透露着大喜过望的愉快。
“陛下,郁离,是我的夫郎。”
他大言不惭地唤着帝王名讳,嘴里说着大不敬的叛逆话语。
郁离抬手撸了谢临怀脑袋一下。
他没有阻止对方的傻乐,好脾气地打量着美得冒泡的男人。
玄色喜服倒是衬得对方更加英朗。
这张脸既有谢氏文人的俊俏风骨,又有边疆将领的英俊潇洒。
光是瞧着,就颇合他心意。
“!”谢临怀被郁离看得心都酥了。
他低头吻在小皇帝粉色的唇瓣上,粗糙的手指轻轻地剥着对方的喜服,全程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一不小心伤着身娇肉贵的小皇帝。
“郁离,我想了你好久好久。”
“从去年宫宴见你之时就动了心,偏偏你却不爱搭理我。”
“幸好我脸皮厚,才得入君心。”
他一边不规矩地动着手脚,一边温柔地诉说着他的爱意。
郁离摸着谢临怀的腹肌,柔声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我本欲做个孤家寡人,偏生遇到你这只横冲直撞的疯狗。”
谢临怀听了这番话不怒反笑,手指攥着小皇帝白如雪的手。
“是呀!我就是疯狗!”
“但我忠于你,心里也都是你。”
他在本质上不服管教、桀骜不驯。
即使是礼教森严的谢氏也管不住谢临怀骨子里的疯狂,可他硬是在小皇帝的训导下变得乖顺无比。
也可以说是他向帝王献上了忠诚。
套在疯狗脖子上的铁锁链被他主动送到了小皇帝的手里。
郁离摸上谢临怀的脸,清润的眼眸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真是半点都不怕我呢!”
“多少人都畏惧我是个疯子皇帝,唯有你变着法往我这儿凑。”
谢临怀抓住郁离的白嫩手指,放在自己唇边细细地啄吻着。
“你特别好,纵是疯子我也爱。”
小皇帝平日里瞧着像是不会发脾气的小白兔似的温吞无害,但威慑极重,谁触其霉头都要遭殃。
譬如陆景凉、那群老臣……
这件事是他这段时间日日跟在郁离身边亲眼所见的事实。
小皇帝长得漂亮,却不软弱。
而且郁离多数时候都很冷静,唯有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发病。
那时候的小皇帝极具攻击性。
但他不怕,唯有心疼,他心疼郁离被逼着喝下疯药、直至彻底染上疯症且无法根除的那些过往。
郁离轻笑一声,眼角染着笑意。
那双往日里深不可测的桃花眸变得清澈见底,不含半点杂质,展颜笑得比春日的阳光更加明媚。
“我是疯子,你是疯狗。”
“这般说来,咱们倒是很般配。”
谢临怀闻言心头一跳,似是想起了去年宫宴时的那些杂念。
“我在紫宸殿初闻陛下患有疯症时也想过咱们俩般配极了。”
“郁离,我爱你爱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