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感激涕零,这么善解人意的老板,上哪儿找啊。
“明天。你先吃早饭。我们十点见。”
哦?晚了一小时?
阿碧眨巴眨巴眼睛。
司里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
这姑娘爱睡觉。
看她今天早上那副不太情愿出发的样子。那就多睡觉,睡好了。
今天晚上,他回酒店,要安排丢勒和特鲁克做很多事。
明天早上,自己先去看看爸爸。再来接阿碧。
*
阿碧回了小出租屋。
哪里需要抹什么药啊。
手腕子疼不疼,她自己知道。
自行车放在门口怕丢,她直接推进了小屋子里,靠墙放着。
这才爱惜地上下摸。
好漂亮的车啊。骑着还那么轻巧那么快。不夸张地说,阿碧觉得比坐出租车还快。
这以后骑着它上班。
那段路,那辆破老爷车要30分钟。这辆车只需要15分钟。又可以多睡会儿觉了。
小屋才十平米,除了一张窄床、书桌、椅子,就是小衣柜。
她在床上惬意地摊成大字型,突然想起了司马春。
还有他说的酒吧。
今天是周末啊。本来就该去酒吧玩玩的。阿碧依然想去放松一下。
不过,现在才约司马春,也太晚了吧。
阿碧还是打了个电话。
司马春还没上台表演。肩上挂着吉他,看见是阿碧的号码,马上就接。
这个号码是他置顶的一个。
“阿碧。”
“你过来吗?”
旁边的Lisa正在给吉他调音,手顿了顿。
“司马春,我今天不能去了。”
阿碧娇软的声音传来。
“今天我陪你哥哥做了很多事。脚都快走断了。”
司马春默了默。呼了一口气。
既想知道他们都干什么了。
可是又不屑问。
真是不问,生气。
问了,他可能会更生气。
不过,他的气,不是对着阿碧生的。
司马春憋着莫名怒意的语气,很温柔。
“那明天,你能过来吗?”
阿碧想了想,BOSS做事还是有些原则。比如,知道晚了,该让她回家休息的。
“明天,应该会有时间。”
“那好。明天你来。”
“行。”
挂了电话。阿碧又想起司里提到的,找五名德语翻译。
她给老师张山打了电话。
张山早已经退休了。阿碧是他既往教过、成绩好的最后一届德语学生。
得知这件事,他马上就答应。
他会跟学校说。让系主任推荐这届最优秀的。
因为阿碧还不知道具体的公司名称和招聘流程,便让老师等她后续消息。
之后,阿碧在床上想了一会儿。
司里这个人真的很不错的。
聪明、绅士、有趣。为人不挑剔苛刻、还很关心。
跟着这样的老板,有前途。
那,她要不要下周辞职呢?
现在还有点拿不准。毕竟还没有见到公司呀。
反正等那个什么代表团来了,再说。
不想了。
洗衣服、洗澡、睡觉觉。
*
第二天一大早,司里就去了爸爸那里。
司马春还没起床,房门紧闭。
很难说,司马春是不是故意对自己避而不见。
兄弟俩还是不用打照面。
不知为何,司里松了口气。
那是一种,他知道自己在紧锣密鼓布局、跟这个弟弟在明争暗斗,却不能让父亲知道的,。
如果不见面,就少些表面上的尴尬。
毕竟一来这个国家,就竟然要,提前防范着弟弟和自己……抢一位姑娘。
司里觉得以自己一贯的总裁独占之尊。
做这种事,有点儿……
而且,这是父亲一直相依为命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