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是怎么开始的?
是先要去亲吻,还是先去拥抱?
他读过爱情小说,他懂得生理知识。但还未产生过这样的冲动。
但现在一个如此清纯、幼弱、又活泼水灵的异国姑娘在身边,衣食住行又是如此接近他,那就不一样了。
他看着笑意盈盈的小可,那一双清澈的黑眸正注视着自己。
里面既有崇拜,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和依赖。
德西突然觉得有点儿口渴。喉结不自觉地,想要滚动一下。
这不正常。也有些尴尬。
德西看看自己仅仅穿着短裤的腿。他在西德穿习惯了。
若是小可不进来。他一会儿躺下时,连这件短裤,都要脱了。
这里的人都穿长裤。自己这算“衣衫不整”嚒。还是在一个清纯的姑娘面前。
他觉得有些羞赧。低头轻咳一声,来掩饰那种来自身体深处,不安的躁动。
但对这逼近而来的诱惑,显然,他高估了他的自制力。
尤其是小可就坐在他枕边书桌旁,那股子清纯干净的体香,和黑发上的湿气,满溢他鼻端的时候。
小可浴后,穿得也与白日不同。
一件白色的睡裙。露着光洁、皮肤莹润的两条胳膊,那种纤瘦匀称的线条,是少女的专属。
不高的圆领,把白皙的脖颈也露了出来。与白天的那种领子高的衬衣,截然不同。
德西不知道,这是小可夏天仅有的两件。同一样式,极简单的直筒。
因为……没有太多布。
现在没有人来了。这是小可自己,拿之前礼拜堂做弥撒时的幕布,洗干净裁了缝的。那也要省着点用。
小可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又没有母亲贴身提醒。
可今天太晚了,她听完德西说的那些,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睡前要过来再确认几句。
那睡裙低着的领口、无袖的样式,有些粗制滥造的缝合。
视线不经意间,就能透过宽大的袖口往里,看到那白皙的起伏曲线。
德西一不留神便看到了。
优美自然的弧度,是那么漂亮。
胜过他之前在博物馆所看到的,任何闻名于世的人体艺术画所绘。
这是鲜活诱人的。
而且,那种白,还不一样。
还有,袭人的香气。
德西只觉得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体内更燥了。
不过,德西是有定力的。一个某种程度上的老处男,是不会再轻易破生理的戒了。
有过一次不坚定的意外,这样的事不可以再发生。
他心绪微微荡漾着波澜,看着少女明媚清澈的笑容,声音沉静如水。
“这里,比我的家好。”
“不过,那些地里的活儿,我还没有干过。我只会种菜。”
“他们要是批评我们,怎么办?”
小可情绪有些兴奋,想到要参加村里的劳动,她还是很好奇的。
既想参与,又怕做不好。
德西看着她黑亮的眸子,感受着小姑娘的担心。
那种燥热和忍耐,让他语气都压抑着,变得低沉了很多。
“一件事,去做了才会有收获。别担心,有我呢。”
怕吵到其他人。小可又低声和他聊了些德国的见闻。等这姑娘离开房间、拉上门。
德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吹灭了灯。在月光中,凝视着头顶昏暗的蚊帐,睡不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是,他的身体实实在在,有了变化。
他忍耐着摸了摸。
小可,可是像个妹妹一般的啊。
自己怎么就对她……有了那种心思。
这样不对。
主啊。……我向您……
*
李大和马上向上级组织汇报,上级了解情况后,觉得实在比较特殊。
但最终,教堂的人被批准,全部加入本村的生产队,也写进村籍。
比尔的名字写作\"毕尔\"。小可没有父母,比尔是她的养父,便写作\"毕可\"。
德西是“司马德”。宁宁本名叫洪宁。李婆婆,叫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