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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不认识字啊(2 / 2)

难不成……

“赦叔这样,不出去晃,安安生生的在家躺着,于太上皇和皇上而言,就是最合格的勋贵。”

细看红楼,贾赦这个人其实很有意思的。

人人都只看到,他喝酒玩女人,买古董,对儿子女儿一概不问不管。

但事实上,身为顶级豪门的嫡长子,袭着一等将军的爵位,没有贾雨村时,他好像并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利。

他最大的爱好,是喝酒玩女人,可这个时代,喝酒玩女人是罪吗?

哪怕现代呢,有钱有权的人喝酒玩女人的也比比皆是。

他喜好古董。

看上石呆子的几把扇子,第一反应是买。

花银子买,花多少银子都行。

可哪怕如此都没买到,他也只是忍着,直到贾雨村这个官场人精子看不过眼,用手中的权利教了他一课,他才敲了自己儿子一顿。

再看他求娶鸳鸯那一段,就更有意思了。

以他的权势和府中的便利,设个局,强睡个丫环又如何?

可是他没有,按着规矩来,正儿八经让邢夫人去说媒,被鸳鸯一阵怼,撂下几句狠话,雷声大雨点小,又被贾母一顿骂,不好意思见人,还装病了一回。

一年过去了,鸳鸯在贾母身边活蹦乱跳,她哥哥的差事也没丢。

最搞笑的是他报复贾政的方式,拉着贾环使劲夸他是好小子,诗写的好,以后我的爵位给你袭,自以为打出了暴击,实际上贾政背地里,可能都要被他哥哥的话逗笑了。

纵观贾赦的一生,你会发现,他就是个被时代惯坏的庸人。

好色、贪婪、平庸!

但这些毛病放在贾家这个大染缸里,哪一样是重罪了?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最大的恶行,居然是关起门来玩自己的妾侍。

跟贾政和贾珍一比,简直就是讽刺。

“您觉得政二叔更好,爱读书,是君子,可是您说,二叔的性子在官场上就真的好吗?”

贾母:“……”

她难过的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尤本芳道:“二叔连他自己屋里的事,都不能完全摆平,更何况更加复杂的官场了。”

能在工部好好待到老,可能就是他和贾家的最大幸事。

红楼里,这位爷出去当学政,从家里带大笔银子去,可结果呢?

被下人糊弄,最后愣是得了个贪腐的罪名。

可以说害人害己。

“至于二婶,”尤本芳叹了一口气,“会不会管家,您比我更清楚。如果您念着宝兄弟……”

对对对,还有宝玉。

“好孩子,老婆子知道你受委屈了。”

王氏为什么让马道婆对尤氏出手,贾母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她恨她愚蠢的同时,看在孩子们面上,却也不能不帮着善后,“但是你念在元春和宝玉的面上……”

“老祖宗!”尤本芳打断她的话,“您觉得宝玉的玉,就真的好吗?”

贾母:“……”

“身在勋贵世家,在宫里又有一个姐姐是皇上身边的人。”

尤本芳冷笑,“幸好贾家如今不得势,这要是得势了,随便哪个御史都能用那块玉,参上几本,把我们全族的人下大狱。”

贾母:“……”

她刚刚恢复一点的面色,一下子又变白了。

恰在此时,鸳鸯在外敲门,“老太太,尤大奶奶,二太太来了。”

王夫人:“……”

院里的情况,她看得清清楚楚。

尤氏又有什么事要找她?

来的一路上,她都在复盘最近做的事,确定并无半点纰漏。

尤氏凭什么问罪?

“进!”

屋里传来尤本芳的声音。

王夫人大怒。

这是他们荣国府的荣庆堂,老太太还在呢。

尤氏一个隔房的小辈,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

“尤氏,你要做什么?”

门还没开,王夫人含怒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蠢妇~”

贾母在王夫人跨步进门的瞬间,含怒瞪向她的时候,还一把拂了手边的茶杯。

哐当一声,茶水四溅。

王夫人吓了一大跳。

想往里面瞅一下的丫环婆子们,忙低了头。

鸳鸯又以极快的速度,把门关上。

“你自己想死就罢了,还要带累我们整个贾家吗?”

贾母气喘吁吁的。

“老太太~”

王夫人当场跪下,用手边的帕子掩面哭道:“媳妇自问兢兢业业,上敬老,下爱小,四丫头自小抱在这边,也是在我跟前长大。”

好个尤氏。

居然一点也不认四丫头长在他们府里的事实。

还敢到这边挑拨离间。

“尤氏,婶娘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般害我呀!”

她哭的很大声。

她不怕外面的人都听听。

“但凡你能说得出来……”

“马道婆被抓了。”

尤本芳丢给她六个字。

王夫人的哭声猛然一顿。

“她那里查出许多的草人、纸人。”

尤本芳盯着她,“听说有的头戴脑箍,有的胸穿钉子,有的项上拴着锁子。二婶,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王夫人:“……”

她脸上血色,在这一瞬间抽离了。

看看老太太,再看看跟她向来不对付的所谓大嫂,王夫人的哭声又加大了起来,“侄媳妇在说什么?二婶怎么听不明白?马道婆是宝玉的寄名干娘,昨儿我让她过府,是想给宝玉求个平安,她的……草人、纸人,与我何干?”

“二婶知道,马道婆也有记账的习惯吗?”

王夫人:“……”

她的面上忍不住的都有点扭曲。

“您说,我的生辰八字,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尤本芳看着她,“您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噩梦吗?”

王夫人:“……”

“您说皇家知道大妹妹有您这样的母亲,大妹妹会如何?”

“……不……,我什么都没做。”

她不能认,打死也不能认。

认了,不说她如何,她的元春就完了。

不管是巫蛊之术还是魇魔之法,在皇家都是禁忌。

王夫人大力摇头,“老太太,您给媳妇做主啊!”哪怕只为元春,老太太也一定会帮她的,“侄媳妇怎么能只凭一家之言,就定我的罪啊!”

她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啊!

王夫人跪地膝行往老太太那里去。

此时,她完全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顾不得满地的茶水。

“我没做过的事……”

“那这生辰八字又是怎么回事?”

贾母把尤本芳带来的纸条,一把甩到王夫人的面上。

“我……我都不识字啊!”

王夫人抓住纸条的时候,只觉浑身发软。

她不敢认,也绝对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