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人多喜欢您啊!他简直想把自己变成您身上的挂件,让您把他揣兜里,去哪里都带着……”
“您怎么可能是谁的替身?您就是他心中唯一的神明啊!”
小朱雀说得兴起,全然没注意到主人越来越僵硬的脸色:
“就连您换下的寝衣,主人都小心翼翼地收好,说要亲自为您浆洗……”
“够了!”
闻人不语终于忍无可忍地传音喝止,伸手就要去捂小朱雀的嘴。
“求求了,闭嘴吧!”
一抹薄红从他耳根迅速蔓延至脖颈,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羞窘。
飞舟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难怪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寻不着主人的寝衣……”
星泪一副看变态痴汉的目光,落向了闻人不语。
温如许执壶的手悬在半空,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紫夜冥则危险地眯起了紫眸,周身隐隐有魔气流转。
苏衔酒和楚随舟在一旁看戏,莲镜不由挑了挑眉。
“……”
闻人不语僵在原地,只觉得这辈子从未如此希望飞舟能立刻裂开一道缝,好让他就此消失。
“那件寝衣……是那夜被我弄脏了。我本想洗净后再归还于你,并无他意。”
闻人不语传音向阮轻舞解释时,素来清冷的嗓音里难得带了几分局促,耳际的红晕一直蔓延至衣领之下,银发红衣,仿佛雪地里悄然绽放的红玫瑰。
雪中玫瑰
阮轻舞闻言一怔,随即忆起那夜的情景。
她的双颊顿时也飞上霞色,不由轻咳一声掩饰赧然。
“阮阮!他方才说那夜?他究竟是如何弄脏你寝衣的?”
紫夜冥敏锐地捕捉到传音的波动,顿时如炸毛的猫儿般直起身,紫晶般的眸子里燃起灼灼火光。
“???”
霎时间,整座飞舟内的目光再度齐刷刷聚焦而来,每一道视线里都写满了探究与好奇。
“问什么问!这种事岂能当众细说?”
星泪没好气地瞪向紫夜冥。
“有没有一点眼力见了?”
“什么都问,只会害了你。”
温如许在片刻的震惊后,缓缓抚平衣袖的褶皱,湖蓝色的长发在流光中泛着沉静的光泽。
他意味深长地望向闻人不语,唇边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
“小语——如今我倒是信了。你确是真心移情,而非寻找什么替身。”
他优雅地执起茶盏,语气温和却字字清晰:
“毕竟再相似的替身,也不至于让你……亲自献身相待。”
“……”
闻人不语僵在原地,只觉得周身血液都要凝固。
他此刻宁愿温如许不信他——这哪里是澄清,分明是将他推向了更深的窘境。
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他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公开处刑”。
“阮阮,我可不会像他那般孟浪。”
紫夜冥轻轻扯了扯阮轻舞的衣袖,紫晶般的眸子在流光映照下漾着动人的波光。
他微微俯身,嗓音里带着几分撒娇般的委屈:
“我绝不会弄脏你的寝衣……下次别再让他侍寝了。”
“选我,选我好不好?”
那期待的模样,活像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垂怜的小兽。
就连他肩头的小魔龙逝空也伸出爪子捂住眼睛,发出细微的呜咽声,仿佛在为主人这毫不掩饰的醋意感到羞赧。
“我家主人只是……太想进步了。”
小魔龙从指缝里偷瞄阮轻舞,弱弱地替紫夜冥辩解了一句。